在邊城休息了一夜,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舅舅就叫我起來收拾行李啟程,因為我們要趕在天黑前趕到沙漠中的中轉城市火烈城,火烈城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城主由火家世代傳承,而這一代的城主是曆代以來最火辣狠毒的一個,人如其名火邪。
穿越沙漠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整個駝隊死氣沉沉的當時警惕性很高,因為在沙漠裏隱藏著一隻沙匪,‘殺破狼’傳說中比沙漠中的風暴更可怕,遇見他們的從無一個活口,所以大家都很緊張警覺,因為沒人知道到底什麼才是殺破狼。我和舅舅的駱駝在駝隊的中間,風沙很大一望無際沙海讓人絕望,向導的駱駝在最前麵,不時有人來回的傳信。在我們走了將近五個時辰的時候駝隊終於停下休息整頓。“舅舅,我們大概還要多久才會到達火烈城啊?”我帶著一雙貌似天真的眼睛望著他。“快了,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小半日就會到啦,顏兒乖在堅持堅持!”舅舅滿眼慈愛望著我一邊撫摸著我的頭頂。“哦”我乖巧的回答。“顏兒來喝點水。”舅舅把他的水袋遞了過來。這半月來的接觸我發現舅舅是個很有故事的人,十六歲就自己一個人遊曆大江南北,再看遍大江南北後的他雖然學富五車但卻沒有向其他貴族子弟一樣投身仕途,而是不顧家人反對自己一人離家到各國經商,在這個時代商人還是很沒地位的,雖然舅舅隻是一個甘出的兒子但是對貴族來說出了一個商人也是一種恥辱,所以外公隻給了他一筆不多的錢財就與舅舅斷絕了關係,而且要舅舅保證永遠不回嶽龍國做生意。縱使舅舅有家財萬貫可是有家歸不得的這種心酸又有誰能夠理解他呢?!而娘是他在這世上所剩的唯一親人再加上舅舅這些年來一直沒有家室所以對我更是萬般的疼愛,讓我除了在娘身上體會到母愛之外又讓我知道了什麼是‘父愛’。
駝隊休息了大概十分鍾左右就又上路了。大概又有了一個時辰左右,突然起風了,四處風湧沙飛,能見度極大地降低,向導建議舅舅放慢速度,否則可能會迷失在這片死亡之海之中。而就在這時四周響起了狼的嚎叫,直覺告訴我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殺破狼。果不其然就在狼嚎響起不久駝隊被一圈黑影包圍,舅舅本能的先護住了我,所有的護衛訓練有素的背靠背圍成了一個圈,而我和舅舅被圍在了圈內。就在我和舅舅的視線範圍內陰影出現了一個缺口,一個人騎在一匹高大的野馬上,而馬的旁邊跟著一匹銀色的狼眼睛放著幽幽的綠光。奇怪的是在這個人出現的同時風漸漸停了,我們也慢慢的看清了馬上的人。一個長的很邪氣的男人,不同於別的沙匪皮膚的黑與粗糙,他的皮膚白皙細嫩,一頭銀發束在腦後,臉上帶著若有似無的邪笑但眼睛裏卻閃著冰冷的寒光,讓人有一種壓迫感。這是一個冰冷到徹底絕情的男人,沒有任何感情而且和我一樣嗜血邪惡,一個可怕的男人!這就是我第一次見銀狼時的印象與想法。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一個手勢所有的沙匪蜂擁而起,就像多年見不到血腥的餓狼,護衛們拚著命的護著我和舅舅想找到一個突破口殺出去,可是沙匪的包圍圈越收越小就像一個收口的袋子把我們包在裏麵,舅舅拚命地把我護在懷裏,背上卻挨了一刀,感覺舅舅的血一點一點的滲透衣服我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炸開了,雖然相處的時日不多可那卻是讓我深入骨髓的親情!我掙開舅舅的保護,瞳孔一點點收縮放出寒冷的光,望著周圍的一切,瞬間我的周圍充滿了殺氣,舅舅想看陌生人一樣的看著我,“顏兒?”我隻是衝著舅舅笑笑,轉身投入了混戰。雖然我沒有什麼深厚的內功,但是我善於使用暗器,而且是沾著劇毒的。向左右的敵人發出數根銀針,皆無虛發根根致命,我還放出了我的好朋友們,經過我的訓練它們已經成了殺人的工具“毒鼠”,我吹起了訓練它們的哨子,這種哨子的聲音很特殊它能刺激那些毒鼠讓它們的精神亢奮,就見毒鼠迅速竄到敵人的身上用它們帶毒的尖牙深深的咬進他們的喉管內,它們的牙上是見血封喉的劇毒所以被咬的人無一幸免全部當場斃命!在我忙著操縱毒鼠的時候銀狼已經接近到我身邊,他的眼裏溢滿了玩味的笑和興奮,就像找到失蹤已久的獵物一樣看著我。他出手非常快,可是我還是極力的躲閃開來,我們的動作都很速度而且招招致命。慢慢的我的體力有點支撐不住啦,就算體製再怎麼好畢竟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啊,他也許是發現了我的體力很難再支撐多久所以出招越來越狠毒越來越快!周圍的打鬥聲漸漸小了雙方都損失慘重,遍地都是屍體而且有的屍體已經被黃沙埋了一半。我真的支撐不住了,一個恍惚胸口就狠狠的挨了他一掌,感覺內髒都震碎啦一般!“顏兒!你不要傷害顏兒!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在我迷離的倒地的瞬間我聽見了舅舅撕心裂肺般的呐喊,瞬間頭腦有清醒了過來。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雙眼直視著他“你到底要什麼?給你什麼你才會放過他們?!”他仿佛早就料到我會這麼問他一樣,眼裏玩味的笑意更濃啦“我要你。”他很平靜的說出了這句話。“不!就算死我也不會把顏兒交給你!”舅舅艱難的跑到我身旁護在我身前用力的喊著。我拉過舅舅的手平靜的對他說“沒關係的舅舅,他不會傷害我的!而且你們安全了以後顏兒會去找你們的,現在最重要的是那些受重傷的人,他們應該活著!您相信顏兒!”“可是。。。”“我可以的,相信我。”說罷我轉過身對著銀狼說“強盜先生您不會傷害我的是吧?!”“是的,我怎麼舍得傷害你呢?!你可是我以後的玩。。。”“我答應你!”沒等他說完我就高聲的截住了他的話。我鬆開舅舅的手,對他輕鬆地笑笑,我看見舅舅眼裏滿是痛苦與哀傷,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好想他失去了世界上他最深貴的寶貝一般“顏兒。。。。”。我轉身走向銀狼來到他的身邊屈膝作揖“奴婢見過主人。”雖說是舅舅,可是那份親情猶如父愛,所以這就更加重了我要保護他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