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草地,藍天,白雲,遠山,近水——
草地上鋪著一塊淡粉與白色相間的格子餐布,上麵擺放著許多的美味食品。
鮑米花整個人慵懶的靠在胡力的懷中,眯著眼睛看著不遠處那兩個玩的不亦樂乎的孩子,臉上滿是幸福。
胡力攬著鮑米花,視線和她一樣落在那兩個孩子身上,半晌後忽然開口:“困了,什麼時候回去?”
鮑米花眼皮未抬,輕聲說道:“等他們玩夠吧,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天又怎麼好。”
胡力雙手略微緊了緊,表示知道了。
遠處正在一起玩的兩個孩子看著兩個大人的動作,其中那個大一點的男孩子伸手把身旁小姑娘的眼睛捂住,一副小大人的模樣說道:“小孩子,不該看的不要看。”
小女孩似乎有些不滿,掙脫開小男孩的手,氣鼓鼓說道:“你不也是小孩子麼?”
小男孩十分理直氣壯回答:“我已經上小學了,已經是小學生了,不是小孩子。隻有上幼兒園的才是小孩子。”
小女孩似乎覺得很委屈,嘴巴一扁似要哭了出來。
小男孩見狀,連忙過去哄她。
小女孩忽然認真的問:“哥,為什麼你叫賁跑,而我要叫胡鬧?”
胡鬧心中十分奇怪,為什麼哥哥和自己的名字不一樣。
已經十歲的果果對於這個問題很難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和才四歲的妹妹講他和她不是一個爸爸。隻好問出一個連他都無法解釋的問題:“那你說,為什麼你是女孩,我是男孩?”
胡鬧指著果果哈哈笑:“真笨,因為你是哥哥啊,所以你是男孩。要是你是女孩的話,那你不就是姐姐了麼?”
果果覺得這個答案很白癡,但似乎又有那麼一點點道理,於是板著臉說道:“因為你是妹妹,所以你叫胡鬧。因為我是哥哥,所以我叫賁跑。”
說完之後,果果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很對,還刻意點了點頭,加強自己的肯定。
胡鬧歪著頭看著哥哥,似乎有些不能理解,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哥哥真的很疼她……
這,就夠了!
胡力有些擔心的問鮑米花:“這麼早就讓果果知道賁來思的事情,你不怕心裏會有壓力麼?”
鮑米花坐正了身子,表情認真凝視著遠方:“不早了,果果已經十歲了,該是讓他知道一切的時候。其實他早就有疑問,為什麼你和他姓氏不同,為什麼妹妹叫胡鬧而他叫賁跑。”
“不至於吧!”胡力有些難以置信的問著。
鮑米花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淡定的回答:“現在的孩子有多早熟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在我三四歲的時候就知道喜歡男生了。所以果果有這樣的疑問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忽然,鮑米花衝著胡力咧嘴笑了起來,笑的胡力毛骨悚然。
“幹嘛笑的那麼賤?”胡力問。
“你還記得當初鬧鬧出生時候那算命先生說的話麼?”鮑米花滿臉興趣,貼著胡力坐好。
說道這個胡力就覺得生氣,他用了五年的時間終於讓鮑米花肯為他生孩子,而且還是他一直喜歡的小公主。可那算命先生拿著胡鬧的生辰八字看了一陣子之後竟然說這個孩子會早婚,十六歲就會動婚,簡直豈有此理。
看著胡力憤慨的樣子,鮑米花知道他根本沒忘,臉上的笑容更盛。
“沒心沒肺的,那也是你的女兒,怎麼你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胡力哀怨的問著。
鮑米花笑的詭異:“我真的不擔心她十六歲就動婚,我唯一擔心的就是以後她是喜歡女人還是喜歡男人!”
“鮑米花,你丫是不是耽美小說看多了你——”
青青草原上,傳來胡力憤怒的嘶吼聲。聲音驚動了附近的昆蟲和蝴蝶,驚動了附近正在玩耍的孩子。
“爸媽又要脫衣服打架了!”果果無奈的拉上胡鬧的小手,帶著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