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的作用是流通。不過隨著交通和運輸技術的發展,需要一個更加有公心的機構來執行貨物流動的職能。商人把利益看的太重,在功能性上參雜了太多人性之惡的東西。從現在還上的貨物運輸來說,商司會逐漸擊垮和淘汰商人,因為我們可以建造更加大的船,能夠一次性運送更加多的貨物,成本更加低,老百姓購買商品更加便宜,而又能夠保證船工們有足夠好的生活。唯一不好的就是商司官員會發生貪腐的問題。”
高繼衝笑道:“不能因為貪腐而說商司執行流通功能就是錯的,商人準確地說會形成全民貪腐,是不可控的。可是官員的貪腐是可控的,貪官,抓住殺掉就可以了。要是全民都在為利益爭鬥,你殺誰?陸路運輸,就是要靠鐵路完成公共運輸。我們會隻發展公共運輸係統,那樣就和海上運輸一樣,斷掉商人的生路。”
高繼衝說的是對後世亂象的看法。
王婉容點頭道:“嚴格地說,應該是不讓利益成為主導。貨物的流通因為摻加了利益,才被成為商品。而一些公共服務,比如醫療,體育,娛樂,因為摻加了利益,就會變得極為醜惡。”
王婉容不喜歡這些,除了前世的反思,再就是對現在這個社會上把女人培養成取悅人和賺錢工具的現象極為厭惡。當初她就是為了擺脫這種命運,而主動找上了高繼衝。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徹底改觀的機遇,她不會讓這種現場重現。
錢湄歎了口氣,王婉容還不算是受害者,她可是被直接賣到江陵的,在楚國和荊南都有一段時間的經曆,隻是後來被選入宮才好一些。
“我會把這些寫進教材,教給孩子們。”
高繼衝笑道:“先生們都教我要心向善,所以善心和公德心也是教育的重點。少了這個,社會總會崩壞。對商人,對貪官的壓製,不是對從事貨物流通和政府工作人員的壓製,而是對惡的壓製。學校如果不教這個,那還不如不教。”
“我知道。”錢湄笑道。
從紡織學院往回走,其實可以走直道。不過一場雪過後,因為清掃的人員不足,所以其實走什麼地方都一樣。而除了直道,其它的道路基本上都草地化了。百姓家裏飼養牛馬的人多了起來,即便是在旅順,家庭出行和運輸都是騎馬。
牧民們住在草場和保護區指定的地方,但是他們的馬群是放養著的。
草場上的雪因為動物的增多,雖然下得很厚,但是融化得也快。東海岸這種現象更加明顯一些,畢竟氣候要比西海岸溫暖。反而是直道上的積雪沒有擾動,不清掃,就不會融化。
應該是狼驚動了馬群,馬群有驚動了其他食草動物。夜空下的灌木叢和草叢出現了一陣騷亂,不過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在這個過程中,年老體弱的動物會被殺死,身體強壯,機警的動物們會活下來。
野獸們的眼睛會在夜裏發光,而街道上,軍事學院否決了安裝街燈的提議,因為燈光,在野外會影響人的夜視能力,給巡夜的人和完成夜間巡邏的戰士們帶來困擾。
楊繼嗣和李燕兒帶著幾個暗衛背了兩條鹿腿回來,剛好遇到高繼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