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滿地的狼籍,陳景然煩燥的低罵了一聲“該死”。一抬長腿剛要走到辦公桌前打電話讓人來收拾,腳下一個趔趄,一個精美的煙灰缸隨著他的趔趄優美的轉了幾個圈圈,陳景然惱火的抬起腳對著它狠狠的一個側踢,精美的煙灰缸隨著他的側踢飛快的朝辦公室的門邊飛去。
“哎喲!”剛一推開門的歐陽辰悲哀的捂著額頭哀叫起來。什麼情況呀這是?今天怎麼就這麼倒黴呀,剛剛在樓下剛要吃一個美眉的豆腐,結果被人家發現狠狠的用文件夾砸得落荒而逃,剛一轉身推開老總的辦公室又慘遭‘毒手’,今天一定是被倒黴鬼纏上了身。
陳景然陰著臉看了一眼一臉委屈,兩手不停揉著額頭的歐陽辰,薄薄的嘴唇微微一揚,“疼嗎?”
“不疼不疼。”歐陽辰立馬獻媚般的擠出滿臉微笑,揉著額頭的兩手也連忙放下垂直兩腿旁,心裏那個悲憤呀,不疼才怪!
“有事嗎?”陳景然又用腳一掃地上的雜亂文件,聲音有些嘶啞。歐陽辰小眯眼一掃淩亂的現場,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八分,老總指定是看到了剛才的那通娛樂新聞。唉!自古英雄都難過情關!看在他情場失意的份上就忍痛接受他的‘毒手摧殘’吧。
“夫人剛剛打電話到總部,說您的手機打不通,辦公室的電話也打不通,所以我就上來看看。”小眯眼再次看向那些破碎的殘骸,都摔成了這樣打得通才怪。
“有說什麼事嗎?”陳景然邊越過地上的雜物邊雙手枕著頭略顯庸懶的往椅子上一坐。
“夫人說她在舍得坊咖啡館,讓您過去一趟,有急事找您。”歐陽辰如實稟報。陳景然微微一皺眉,“知道了。”
“那我先出去叫人來這裏清理一下?”歐陽辰朝椅子上的人詢問著。“嗯。下午的會交給你,我去咖啡館了。”陳景然說著站起身稍作整理拿起外套大步朝外走去。
一踏進咖啡館就看見一氣質優雅,神清氣爽的中年婦女正滿臉歡笑的朝她揮著手臂。陳景然有些無奈的一搖頭朝著那張靠窗的桌子走去,“媽,您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回家呀?”
“回家幹嘛?家裏冷清清的,你什麼時候給我們娶一媳婦添一孫子玩玩,我就和你爸回去。”中年女子滿臉的歡笑瞬間一臉委屈,微微嘟著的嘴巴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
又來了,陳景然劍眉微微一皺,岔開話題,“我爸呢?怎麼沒和你在一起?”
“我想吃哈根達斯,這裏沒有,你爸出去給我買去了。”陳母臉上的委屈一下又被滿臉幸福替代。陳景然看著母親那瞬息萬變的臉,不由失聲啞笑,心底卻有一股幸福的暖流湧起,這個永遠有著一顆童心的母親,還有那個時時刻刻都將眼前的女人嗬護在手心的父親,永遠都是他心中一道溫暖的港灣。
“寶貝,你的哈根達斯來了。”一道洪亮溫和的聲音在陳景然的身後響起,陳景然沒有回頭,隻是兩眼緊盯著臉頰泛著羞意的母親微微一笑。
“振東,當著孩子的麵別這樣叫。”陳母有些別扭的朝拿著哈根達斯的陳父努努嘴。
“哦,景然來了。”陳父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陳景然,“我光顧著看哈根達斯都沒看到你呢。”
“沒關係,您老的眼中什麼時候看到過我呀?”陳景然仍是微笑著,“真沒想到,曾經縱橫商場的陳董事竟然被一女子調教成這樣了。可敬可歎呀!”
“臭小子,少貧嘴,我這是疼老婆,有錯嗎?還有呀我要是眼裏沒有你,你怎麼長到三十歲的。”陳父一記爆栗炸在陳景然的頭上。陳景然不悅的收回笑容,劍眉一皺,“爸,您也知道我三十了,怎麼還用這麼幼稚的動作打我呀?”說完,小心的抬著眼皮四下一掃,要是被別人看到他一堂堂藍天集團的總裁吃爆栗豈不是要被笑死。他此時的表情完全沒有剛才在辦公室裏的陰霾,滿臉的陽光和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