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了,趕緊回去準備準備了。”她得準備好兩把槍才行,到了一定程度,隻能戰!

楚承鈺恍惚的望著遠去的背影,臨走的時候,不忘回頭再次看了一眼那張紅色如血的紙。

三人離開後,這兒又恢複了寂靜。

一雙白如美玉的纖細雙手拾起了墜於綠葉上的紅紙,她是個極美的女子,她的笑容能夠蠱惑人心,可惜她的臉被麵紗遮住了,所以不能看清她的整張臉的麵容。女子身著一襲紅衣,那雙鳳目微微眯起,成了一條直線,嘴角陰冷的笑意一直未散。

寧弦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當你知道一切的事實真相後,我絕對會讓你必死還要難過。這個計謀,我設計了十年,算來我們相處了那麼長的時間,但你必須死,誰讓你的娘親搶走了我最心愛的男人。等我殺了你,得到了鳳凰玉佩,我紅月此後便是這天下的主人,掌控所有人的命運。紅月緩緩睜開了眼,抬眸望了天幕一樣,黃昏時分了,時間到了。

斑駁樹影,落花飄飄。紅月再次隨著一陣青煙的飄起驟然間消失,其實,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楚承鈺,你不能跟著我,墨湖很危險,你絕對不能去。拘月六月,你們兩個人給我好好看著他,要是他去了墨湖,到時候我找你們兩個。”她的神色異常堅定。

“箏兒,我可是你的夫君,我絕不能看著你一人去送死。”楚承鈺目光深沉,冷聲說道。

她向著拘月與六月使了一個顏色,拘月一手扣住他的右手,拘月抱住他的大腿,用地上的草繩左左右右,前前後後的將楚承鈺給困了個結結實實,就算再多的內力,再大的力氣,這掙開都得花上最少半個時辰。

六月摸了摸頭略帶歉意的說:“對不起了,姐姐的話還是必須聽的。”

拘月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對於她來說,綁一個人非常的簡單。想當初以前翠紅樓有人鬧事的時候,都是她和六月親自上陣,打架打不過人家,但用繩子在最快的時間內纏住一個人,她們要敢說第二,這星辰大陸上就絕對沒有人敢說第一了。

楚承鈺的臉色一下都變了,很冷很冷,眸子裏看不出任何的感情來,隻是盯著她看。淡淡道:“難道你一點都不相信我?弦箏,快點鬆開,不要再胡鬧了……”

她聽得出來他的語氣裏夾雜著的生氣,但是此刻是危及關頭,所有的事情都等到救出甄瑤後再慢慢解釋了。紅月,預感越來越強烈了,一定是她認識的人。你到底是誰?我們到底又有著怎樣的仇恨?她記得自己可沒有和誰種下這麼深的仇恨種子。

“不是不相信的問題,我也沒有任何的衝動與胡鬧,等我回來和你慢慢解釋,你就在這裏好好呆著。”她冷漠的撂下這一句話後,趁著夕陽西下,一路奔著墨湖去了。

“該死!”屋內的男人小聲的咒罵了一聲,淡漠的瞥了一眼拘月與六月,冷聲道:“你們快點給我解開,她可是你們的姐妹,難道你們想當殺人凶手?難道你們想要見死不救?”

六月說:“我們是好姐妹,所以更得相信自己的好姐妹,我相信姐姐一定能夠平安的回來的。”

拘月說:“你作為弦箏的夫君,就應該去相信她,而不是為她感到不安。”

再費勁了一大堆唾沫星子後,楚承鈺終究是閉口沉默了。嘴巴沉默了,可是他背在椅子後麵的手仍在扭動著,一邊使用著內力,一邊用著身體的靈活力,他敢肯定,今晚一定是他這輩子最忘不了的一夜,竟然被人給捆了!

茫茫山野,晴星朗月,天幕下掛著一輪皎潔如晝的大月亮,像一個胖寶寶,眯眼細看,定然會發現左下角缺了一點,如是被人咬了一口後的月餅。今夜不是八月十五,天上卻掛著一輪圓月,星星亦是異常的多,比平日裏多出了幾倍來,覆蓋了整個蒼穹。

墨湖碧波蕩漾,湖麵異常的平靜,顯得很是詭異,因為這份平靜下,隱藏著的是一份即將到來的驚天駭浪,當她第一眼看見紅月的時候,腦海裏隻有簡潔明了的四個大字的映像。

眼前的這個紅衣女子——非常熟悉。

雖然她的臉上蒙著一層紅紗,眼睛上戴了一個黑色的麵具,沒有開口說上一句話,可是她的冷漠,她的淡然,她的一切一切都像極了一個人,一個和她相處了十年的人。

但是她,不會去接受這個事實。對她來說,很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