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怎麼辦啊?這裏又髒又臭的,臣妾不想一直呆在這裏。”女子嫌惡的眼神看了這裏一眼,四天了,呆在這皇宮的密道已經四天了。原本穿著的是一身華麗的紅色牡丹衣袍,可密道裏的嘰嘰喳喳的埋怨個不停的女子卻是渾身髒兮兮的,臉蛋上、衣衫上滿是一片黑。
與之相反的是,站在一旁男子沉默不語,衣衫盡濕,隱約可以看出這是一件錦色的袍子。男子淡薄的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淑妃。冷哼一聲,目光如炬道:“你可以選擇出去被洪水淹沒,如果再說話,朕必定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皇上,臣妾不說話了還不行……”淑妃微微收斂了埋怨的眸子,盡量讓自己顯得不在意。不在意這老鼠竄來竄去的幽暗密道,不在意四天沒有梳洗過一次,可是怎麼能夠不在意……淑妃貼近了一點身旁的男人,聽著頭頂傳來的巨大聲響,心裏雖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卻是故作恐懼的朝著男人懷裏拱了拱。
蕭國的強大,不在於能夠戰場上馳騁永不敗,不在於地理位置優質勝他國,而在於宮闈深處,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眾多密道。洪水來臨,眾位大臣奔著左側的密道裏躲去,宮女和太監奔著右側的密道裏躲去,而中間的密道則是為了身份尊貴的人準備的。
身份尊貴,指的既是皇上或是後宮裏的妃子。
這一次的洪水幫著淑妃解決了一些人,她們是蕭堔楚早些年前立的妃子,不受寵愛,一直呆在後宮中,但她一點兒都不相信那些女子對皇上沒有什麼想法。洪水來的當夜,她進來這密道的時候,皇上已經身處其中了。想都未想的將密道的門死死的關上,她關上的不僅僅是一道結識堅硬的鐵門,更是這門後奔著這來逃生的妃子們。
蕭堔楚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對其無所謂之。那些女人們,黃泉路上隻能怪淑妃了。
“皇上,臣妾好冷啊!”見到蕭堔楚坐了下來,淑妃見機朝著那懷裏鑽了鑽,臭味很是刺鼻,這時卻覺得沒有什麼了。能夠安穩的躺在最為心愛的男子懷裏,死也值得了。
蕭堔楚並沒有將她的話全部聽進去,甚至似乎都不知道有人倚在了他的懷裏。他的神思,全部集中起來想著另一個人,回憶著現代與她在一起的美好時光,是敵人,更是愛人。最後的一次決絕,他是忍著心口上的無限苦楚一槍打了下去,組織上下了死命令,在規定的期限內解決不了寧弦箏,將會派出他人進行處理。
他人,如果換了他人,她的死法絕對不僅僅是那麼簡單。一槍下去,隻是一時的痛。
蕭堔楚前世曾苦笑了多次,穿越到這幾千年前的架空時代後,所有的想法都隨之改變。他不再是特工,不再有阻止控製,他是高高再上的君王,能夠一句話決定所有人的命運。這種權利簡直是他做夢都從未想過的,卻已然發生。
“皇上……你在想什麼呢?”好久過去,淑妃都未聽見皇上答話,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其神思遊定,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冷峻的眉目間卻瞧不出什麼端倪。
淑妃再次喊了幾聲,才將蕭堔楚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皇上,蕭國發生了洪水,果然和信善大師說的一模一樣,可惜當年皇上並不相信,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來了,說不定信善大師就幫著解決了。”淑妃也陷入了幾年前的回憶中。
當時蕭國來了一位信善大師,據說此人能夠預知未來,占卜過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一不精通。當時她且是一名小小的細作,聽了信善大師的幾句話後,覺得都是對的,深信不疑。
她問:“信善大師,你可否告訴我我能夠當上皇上的最愛的妃子嗎?”
信善大師答:“可以。”
她再問:“那皇上除了我之外會不會喜歡上別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