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弦箏淡淡的瞥了一眼四周,總覺得有什麼人在看著這邊,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突然從心底升起,非常不爽!她對著身旁的楚承鈺說道:“看我的,保證立刻轉移地點。”
“信善大師,不如到那邊的長廊上商討事情吧!小女子我身體有些虛弱,風吹多了會生病的。”
隨著而來的甄瑤終於有些憋不住的破功低聲笑了出來,美眸婉轉似流波淡然。精致的臉蛋上一絲錯愕一閃而過,取代而之的則是那淺淺的笑意了。甄瑤向來是遇見任何事皆顯得淡定自若的女子,照顧弦箏十年,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丫頭有另有不同的一麵。
裝——裝的確實不錯,比畫栩栩如生,比花香氣濃鬱,勝過這世間樣樣種美好的事物。
楚承鈺略略有些驚訝,看著眼前這個沉著淡定編造謊言且稱為小女子的人,抽了抽嘴角,黑著臉撇嘴道:“你倒真是好意思說。”聲音極小,蚊子都比這聲音稍稍大點。
她無奈的聳了聳肩,定定的瞧著信善大師,眼神裏存在一種特殊的威脅。仿佛在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幫你剪頭發,都剪了,一根不剩。
想到這,信善大師身形一怔,再不多想的點了點頭,故作一副淡定模樣,緩緩道:“姑娘說的真是極對的,長廊著實是個不錯的地方。”這語氣,這回答,讓她想到了一個人、一種體。
甄嬛—甄嬛體!
信善大師走在前麵,沒人敢超過信善大師走到前麵去,但總有那一個特殊的,淡黃色的小巧身影迅速的貼近了信善大師,且與信善大師並排行走。眾人汗顏,不少人為這膽大的四小姐提心吊膽著。寧家的其餘三位小姐及時的出現在了長廊上,靠邊站著。
一番低聲詢問後方知發生了什麼,最為激動的莫不是那寧夕懿,整張臉,全部黑了!寧夕懿有些激動,有些怒氣,有些嫉妒,甚至有些憤恨……一時齊生的想法使得衣袖下的纖纖細手緩緩握緊,十指交纏,夾雜著的是不為所知的恨意。
“寧弦箏竟是相府四小姐唉!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我以前好像還欺負過她,不過她沒理我便是。”
“不能再稱呼她了,應該改為四小姐了。”
“你們覺得哪一位會是紫眸女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場地不管變化到了哪裏,都有一些愛議論紛紛的小丫鬟們。相府的小丫鬟議論起主子來,可是十分的厚顏無恥,經過相府幾個女人的拉攏,那性子早就飛上了天。把不受寵的主子全部不放在眼裏,那些受寵的倒是全部捧到天上去了。
接著聽——
“我覺得是四小姐唉!”
“不可能,四小姐今日和老爺相認,一定是有目的的,而這目的……”
“一定是二小姐,我打賭!”
“對,二小姐,連四小姐都說了可能是二小姐呢!”
“來,我們賭上一把,輸的人每人給贏的人十兩兩銀子。”
賭上了——
寧弦箏饒有趣味的目光全然被不遠處的一幕吸引了去,那些小丫鬟刻意的放低了聲音,定是想著隔著這麼遠,一定沒人聽得見。可任何事,她都是個例外。她搗了一下身旁人的手,歪著頭好奇的問道:“我覺得她們一定全部輸錢!”
某人抽了抽嘴角,額頭上滲出一滴冷汗,就在這樣一個秋意盎然的日子裏肆意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