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就是一滴血一般!
“女兒,你真的是我的女兒!”寧青雲驚訝的語氣中更多的則是驚喜,從激動的語調表達到了臉上甚至肢體動作上,他抱著這十年未見的小女兒,竟心生難過和慚愧。
“爹爹!”她輕聲的喊了一句。
“你呆在寧府後院十年,為何一直都不說出真相來呢?”寧青雲想了想,緩緩問道。眼裏滿是愛憐之色,那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最真摯的感情,她原來真的是如柳的孩子!
“我說不出來,畢竟我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娘親,就連見到爹爹,也是在十年後。”語氣無奈,說的有些傷感。眸子微微連了下去,一層層的漣漪蕩起,若驚濤駭浪。
春含月見此感人淚下的一幕,哪裏還坐的下去,正準備著激動的站起來說上一番,卻被楚意寒和楚承鈺兩兄弟的漠然的目光給驟然瞪了回去。隻得坐在那裏,再也不敢多語。大夫人蕭心紫則是坐在那裏保持著儀態,幾乎一動不動。
楚承鈺冷漠的唇角微微的上揚了了一抹弧度,卻是曇花一現轉瞬消失,其實,他挺佩服這小丫頭的,平日裏冰冷淡漠的模樣能裝到這種程度,實在是不簡單。有時,欲蓋彌彰其實也是一種不得已而為之的方法。誰讓早些日子前上官浩雲大將軍就將對於她的疑慮一一的告訴了寧青雲?
楚承鈺輕輕咳了兩聲,提醒道:“皇兄,現在準備怎麼做了?”
楚意寒的眼光閃爍了一下,亮似夜空裏的星辰,燦爛皎潔,低沉道:“既然是寧宰相的第四個女兒,那麼極有可能是紫眸女,信善大師,下麵就交給您了。”
其實到底怎麼個做法,楚意寒自己都不是很清楚,實在是對解決洪水一事手足無措,焦頭爛額之際,想起了身居山野中的信善大師。所謂的山野,其實便是月嶺。月嶺有一處小屋,信善大師卻不住在這小屋裏,小屋隻是一個裝飾,小屋的後麵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觀景色。
那裏,有山有水有四季花;那裏,有天有雲有奇珍異寶。風景秀麗,如世外桃源無拘無束,如人間仙境美不勝收。自然……那裏他沒有去過,隻是聽聞信善大師提過那麼一兩句。猶記最後一句,‘有緣之人,才可入我這住處。’
當時聞言的楚意寒頓時失落的長歎一聲,深邃的眸子滿是可惜。
信善大師慢動作的起身,朝著她走去,她愣然,這信善大師為何用這種眼神盯著她?先是微微的點了點頭,又是決絕的搖了搖頭,唯一不變的是那沒有表情的俊秀麵龐和奇怪的舉動罷了。信善大師似是有意的細細打量了她一番,緩緩道:“姑娘可真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煞孤星啊!”
好熟悉的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