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瞧著左東俊那樣子,北庭宇就知道屋裏麵肯定給大哥準備了驚喜。
今天是個好日子,兄弟們都迎來了新生,所以北庭宇也由著他們鬧騰。
果然,休伯特貝阿德剛一被架著走進房門口,就看到了一地的花瓣。
各色各樣,看起來宛若花海一般。
接著,就見夢丹尼爾擎著一個桃花做的花環走到休伯特貝阿德的跟前,笑著說道:“大哥,祝你桃花朵朵開!早日找到我們大嫂!”
這下大哥也有了新的身份,那麼愛情,自然也就不再與他絕緣。
新生第一天就被祝福桃花朵朵開,休伯特貝阿德哭笑不得,但卻很是真誠的道了感謝。
……
就在北庭宇幾兄弟正為休伯特貝阿德慶祝新生時,遠在美國的雲思思,也經曆了一番生死。
隻是這生死,並非是她,而是郝明朗,終於噙著一抹滿足的笑,溘然離世。
看著墓碑上的那張照片,照片裏的男孩兒一臉陽光的笑。
隻是,這人再也不可能這般的笑給其他人看了。
雲思思站在郝文迪的身後,看著郝文迪無聲的擦掉了眼淚。
“雲思思,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郝文迪轉過身,對著雲思思鞠了一躬,“我哥哥走得很安詳,沒有那麼多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因為有你的幫助。”
對於這樣的感謝,雲思思隻是搖了搖頭。
視線再次落在那張照片上,雲思思忍不住一聲歎息。
“其實明朗是個好人,隻是我與他沒有相守的緣分。希望來世他能找到他的良人,不會再經曆今生的苦痛。”
頓了下,雲思思又對郝文迪說道:“逝者已逝,還請節哀。餘生還很長,還有很多美景可以看,還有很多事情可以做。”
“嗯,我明白的。謝謝。”
郝文迪認真的點點頭,眼睛雖然很是紅腫,但目光卻很堅定。
回頭看向哥哥的照片,郝文迪認真的說道:“我會帶著哥哥的遺憾去看遍這個世界的美景。”
“照顧好自己。”雲思思點點頭,“我也該走了,如果有機會回來青艾市,記得聯係我。不管過去發生過什麼,那都已經過去了。雖然之前有過不痛快,但我還是很希望我們可以做朋友,或者說,做有共同語言的同行。”
郝文迪似乎沒有想到雲思思會這麼說,愕然了片刻後,終於露出了一個釋懷的笑。
“雲思思,你知道嗎?其實有的時候,你真的很可惡。我原本以為會有一個可以讓我憎恨下去的競爭對手。但你剛剛的話,卻讓我不得不麵對一個無法割舍的朋友。”
這話,聽起來有些怪,但卻很郝文迪。
雲思思笑了笑,拍了拍郝文迪的肩膀,然後兩個人輕輕擁抱了下,便各自分開。
乘車回到了市區,雲思思看著窗外的天空。
很晴朗,偶爾有幾多白雲飄過,反倒將這天氣映襯得越發美好了。
曾經的陰雲,仿佛也在這一刻完全消散。
一個人的逝去,也許不能將所有的一切都帶走,但卻能將曾經的過去畫下一個停止符。
逝者已逝,生者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