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川弘治再次踏入南宮沫蝶的病房看到的就是那淡漠如水的女孩輕倚著窗台可向樓下的花園,嘴角掛著淺淺的微笑,身後那長到腰際的如墨秀發被隨意地披散著隨著窗外吹來的秋風輕輕舞動。那模樣溫婉恬靜飄逸得仿若遠離紅塵的仙子。淺川弘治自認自己活了四十多年,見過的美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比南宮沫蝶漂亮的不在少數,但沒有一個人帶給自己如此刻般的震撼。微咳了咳嗓子,發現自己被一個比自己小上一輪的小女孩迷到失神的地步讓淺川弘治本不厚的麵皮上迅速染上兩抹不正常的紅暈。皺了皺眉,自嘲自己的意誌還不夠堅定。
南宮沫蝶覺得身體好多了,就起身下床慢慢移步到窗台邊,看著樓下一些小男孩小女孩穿著病號服在花園玩耍,似被他們的笑聲感染,唇畔不由地掛上連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愉悅,直到被身後的咳嗽聲所驚醒。收住笑,麵無表情地回過身看著來人,對來人臉上那抹不正常的紅暈疑惑地眨了眨眼,不過瞬間又換回原先的淡然。
淺川弘治微微感到遺憾,為什麼漂亮的臉上要出現那不符合自己年齡的表情呢?可是自己畢竟是個外人,有些話不便說出口。頓了頓,完成自己的例行檢查,交代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後,打開門打算離開。
“等等,淺川醫生,請問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南宮沫蝶不想待在醫院裏,外麵還有很多事等著自己去做。根據電視報道所說,估計後天銀行就要去查封南宮家了吧,有些東西必須在那天之前拿出來。還有父親母親的葬禮自己因為住院而沒能參加,但前世作為中國人的她,想在後天的中秋節去墓地和他們一起過最後一個節日。
淺川弘治驚訝轉身看向麵容平靜的女孩,南宮家破產的消息她是知道的,出院後的她已經無處可去了,這些她不可能不知道的,為什麼還想要出院呢?
“淺川醫生?”皺眉看著發著愣的男人,並不覺得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呃,抱歉!南宮小姐的身體已經恢複地差不多了,但是……”為難地說不出話,怕勾起這個可憐的孩子的傷心處。
原來是這樣,南宮沫蝶明白了淺川弘治的意思,沒想到他竟然還為自己擔心,想著,對著這個可愛的人露出第一個真誠的笑容,“淺川伯伯不用擔心,我自有地方去。”
淺川弘治受寵若驚地看著微笑的南宮沫蝶,在她一再保證下同意她明天早上出院,想想不放心,又從口袋掏出一張名片和身上所有的錢一起都拿給她。開始南宮沫蝶並不接受,但在淺川弘治的一再堅持下,最後又以不開出院證明為由被迫接受了他的好意。
夜晚,拿著名片和日圓的南宮沫蝶抹去眼角溢出的淚水,說好以後再也不哭的,可是那個叫做淺川弘治的人帶給自己的不隻是一個幫助那麼簡單,他的善心讓自己明白原來這世上還是有好人的,在這個轉涼的秋天還是有那麼一點溫暖是屬於自己的。
窗外傳來幾聲狗吠,南宮沫蝶蜷進溫暖的被窩,對著窗外的繁星道了聲晚安後,悠悠地進入夢鄉。明天還有好多事等著自己去做,未來還有好多未知的事等著自己,今天就讓自己最後輕鬆地睡一覺吧……
第二天一早,南宮沫蝶整理好床被,換下醫院的病服,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門外最後看了眼這個自己住了將近快一個月的房間,然後毅然地關上房門,在沒告知任何人的情況下留下出院證明後坐上一輛計程車向著南宮家方向駛去。
然而在無人看見的頂樓,一個修長的身影默默地看著她離開的身影,他那被風吹起的墨藍色的發絲就如它的主人般透著濃濃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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