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房門打開,父女倆緊緊抱在了一起……

日子一天天往前飛快流逝,夏若涵焦急不安,她想她的朵朵,好想立即飛到她身邊,不知道她跟著那男人過得習不習慣?開不開心?看著自己打著石膏的手和腿,卻又無可奈何。

她用左手笨撮的撥通秦浩楠的電話,響了好久,對方才接通。

“那個,打擾一下,我,想跟朵朵說會話,可以嗎?”她說。

此時,秦浩楠正在和林蔓妮喝下午茶,看到來電,他本不想接,但想到她畢竟是個將死之人又是自己女兒的母親,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她現在幼兒園,沒在這裏。你,還好嗎?”他問。

“我,我那個,挺好的。那就算了,不打擾了。”沒聽到女兒的聲音,夏若涵失望的掛上電話。

林蔓妮搖晃著咖啡杯裏的摩卡,故意不在意的語氣問他:“不解釋一下她是誰嗎?你自然到接情人電話都不需回避我了?”

“都快死的人了,你還跟她吃醋?”他冰冷的語氣,端起手中的咖啡抿了一口。

她不再言語,覺得沒必要跟他理論。

抬頭望向街外,聆聽著悅耳的鋼琴聲,這種秋日的午後,別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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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幼兒園接朵朵回來,一路上她歡聲笑語不斷,不停的給秦浩楠講幼兒園的趣事,逗得他也開懷大笑。

“喜歡現在的幼兒園嗎?”他問。

朵朵想了一下,點點頭,“現在這個好大好漂亮,有好多繪本可以看。”

“那就好。對了,明天爸爸帶你去公安局,你知道幹什麼去?”

朵朵含著棒棒糖,搖搖頭。

“朵朵要上一年級了,該上戶了。明白嗎?”他解釋。

朵朵不懂什麼是上戶,還是搖搖頭,

他伸手,抹去女兒嘴角邊流出的口水。

朵朵看著他,認真的問:“爸爸,媽媽什麼時候來接我?朵朵好想媽媽。”

他心裏一沉,安慰道:“快了。”

到底是多久?他不知道,可能是永遠都不會來,但他不能對女兒說實話,才五歲,她經受得住嗎?

從自己記事開始,每天都在父母爭吵中渡過,父親一度懷疑他是母親跟她初戀情人生的孩子,一直不喜歡自己。在他五歲那年,因父親失手,母親含恨而終,後來父親靠酗酒打牌為生,輸了就打他出氣,身價幾十億的父親,幾年折騰下來,所剩無幾,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從公司樓頂跳下…..九歲的他成了孤兒!

記憶是一把尖刀,想起的時候,就像食鹽撒在傷口上的感覺,隻有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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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夏若涵的焦急難挨,掰著手指算日子的時間裏,她終於拆去了手臂和小腿上石膏。

夏媽媽一邊給她收拾行李,一邊默默流淚,“涵涵,你真的要走嗎?這才在家裏呆了多久啊?又要離開爸媽了?”

一直坐著不語的夏爸爸開口道:“女大不中留,她愛上哪上哪,記得回來就行了。”

夏若涵鼻子一酸,強忍眼淚,抱了抱爸爸,又抱了抱媽媽,承諾每年過年一定會回來看他們二老的。

火車站台上,夏氏夫婦對女兒揮手再見。

她望著漸漸模糊不清的兩個身影,淚如雨下……

趕到深圳,她拖著兩大包行李直奔秦浩楠家,這地址是她給朵朵打電話時問來的,因為老師教導小孩必須記住家庭住址和電話,朵朵很容易就記住了爸爸別墅的地址,直接告訴媽媽,叫媽媽早些來接她。

夏若涵放下行李,在大門處按門鈴。秦浩楠正和林蔓妮吃晚飯,沒料到夏若涵真的會來接朵朵,聽到門鈴響,指示王姨去開門。

她兩手分別提著兩包東西,出現在光彩明亮、金碧輝煌的客廳,她從清晰可見的地板上看著狼狽的自己,因為坐了三十個小時的火車,她長發淩亂,嘴唇開裂,雙眼浮腫,衣衫不整,原本雪白的高幫鞋被火車上來來往往的乘客踩的烏漆麻黑,放眼望去活像一隻小醜!

她忽然感到自卑!自己真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