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見典韋他爹拒絕,麵色不悅,說道:“既如此,在下張寶領教道兄高招。”說完,地煞王令輕揚,出手便是駕馭五行,八卦流轉,一派宗師氣度。
但見方圓天機運轉,逆天迷途陣中陣,六十四卦變中變。
“八卦迷途,想必道兄必不陌生。”
“將道門的七十二大陣變成一文不值的八卦迷途,簡直是暴殄天物。”典韋老爹竹杖攆動,搖頭可惜道。
“先人遺陣,早已殘破不堪,唯有革新變化,方有出路。我再說一遍,入我門來,我這地公將軍的位置,讓與你也無妨。”張寶許與重利,慷慨而談。
“本仵作對做什麼將軍沒興趣,隻不過來此教訓一下你,隻有一字,爽!”
“既如此,便死來吧。”張寶地煞王令祭起。
隻見逆天六十四卦分陰分陽,重列一卦。
“這是?”
“天地否!”
天地不交,逼窒萬物,眼前陣勢突變,典韋老爹不由動容。
“為了殺我,你不惜自損命元也要動用此術!”
“出塵子,你在地宮能破我禁法,便代表你有實力贏得吾的尊敬,就算折壽十年,值得。”說完,張寶咬破指尖,並指虛劃,念咒道:“乾坤借法,陰陽變化,窮六合,封九穹,洪荒煉奇藏。”
地煞王令遙遙一指典韋老爹,借洪荒轉天地之能,煉神壺磅礴而現,旋即釋放無窮引力。
典韋老爹見狀,讚歎一句:“高招,不過,吊神索!”話音一落,袖中吊神索飛舞纏上張寶。
“這是!?”張寶被吊神索縛住,不禁大駭,心思轉動,隻得從袖中落下一張道符,旋即煉神壺將兩人一同拽入其中煉化。
張玲瓏三人來到天池,見天上八卦陣中一方煉神壺,遮天蔽日,可謂大開眼界。
“哇!這酒壺也太大了吧。”羅本也不知怎麼形容此等大觀,隻能吐出這一句話來。
“煉神壺!這不是當年祖師爺留下的七寶之一嗎?定是祖師爺在天之靈要我得把這寶貝帶回家好好供著。”張玲瓏抬頭說道,已經把這方煉神壺視作祖師遺產,勢在必得。
“笨丫頭,這是洪荒煉奇藏,乃是當年老君所創道界至高術法,一旦啟動,無法可破,雙七之後,其中之人將魂散識滅。”張玲瓏座下大黑牛罵道,這無上陣法別說是張玲瓏,便是千年修為的他也破不了。
“方才我見有兩道人影被拽入其中,不管了,破陣救人要緊。”典韋心神不寧,抬腳便要上去破陣。
就在此時,變數忽起,張寶遺留道符飛起,掛在卜己身後,隻見卜己氣勢魏然一變,開口道:“有吾在,誰也破不了此陣。”
話音一落,卜己腳踏罡步擋住典韋,捏指掐訣:“乾坤借法,陰陽變化,靈龜負書,懸地幻起。”張寶借體施法,再祭奇術。
眼前黑山拔起,化作大可掩天的玄色靈龜,挾風雷水火,封鎖六十四卦陣入口。
靈龜甫落地,地龍翻滾,眾人被震退開來。
同時,張寶的另一名護衛靈台幻滅,竟也是中了借體之術,那護衛並指如鋒,指點命宮,腳下龍虎神行,念念道:“天地有法,陰陽自化。”一道靈光飛出,竟將靈龜托起。
“你是?”與生俱來的血親感應,典韋嚇了一跳,自己的老爹咋變成這樣。
那護衛回頭道:“大黑,快走,去找許子陽。”
話音剛落,背後卜己一腳踢來,竟是貫體透胸而過,狠狠道:“我是不會給你們機會的。”
那被典韋老爹借體的護衛也不在意傷勢,掄臂將卜己挾在肘間,兩人翻轉著又被煉神壺吸入其中。
“老爹!”典韋大駭,掄起一拳砸在靈龜上,卻反被震飛。
羅本趕忙上前扶起典韋,生怕他出了什麼閃失,道:“典大哥,你沒事吧?”
一旁大黑牛見狀,開口道:“蠢犢子,先遏製陣勢變化。”
張玲瓏聞言,手中經天緯地祭起,掐指念叨:“通天之經,徹地之緯。”經天緯地磅礴升起,宛如一方天地罩住靈龜。
“陣勢是停住了,不過還破不了。”大黑牛歎道。
“那該怎麼辦?老爹還被困在裏麵!”典韋惶惶道,一向草莽慣了的他,此時竟似個孩子一般無助。
“許子將,老爺子被吸進去的時候叫我們去找他。”羅本說道。
“許子將是誰?”典韋急忙問道。
張玲瓏想了一會,有些遲疑的說道:“子將應該是那人的字吧,這天下最有名氣的許子將,應當是舉辦月旦評的許邵。”
羅本一聽,先是一愣,隨後細想,先秦兩漢時,古人名士取名多取單字,張玲瓏這說法倒也通得,況且眼前這般玄幻異法,想來也隻有同樣玄乎,一生相人無數,一眼便把曹操論作“清平之奸賊,亂世之英雄”的許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