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不以為意的將傘挪了開來,嘴角掛著一絲嘲諷的笑:“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咱們側妃娘娘。”
虞溪遙橫了眼過去,柳惠沒來由的怕了起來,可自小養起的高傲性子不讓她服輸。又捂著嘴笑道:“喲。都成了棄婦還這麼凶。虞溪遙真沒到你也有今日。你永遠也比不上我,我柳惠雖然沒了王爺的寵愛,可我還有我爹娘寵我,你呢?哈哈你虞溪遙什麼都沒有。依我看呀!一定是你做了太多的孽,你娘才死了的。對了,聽說你娘還在雪月樓賣過呢?正是一對賤母女。”以前在王府柳惠和蘭絮走的最近。自虞溪遙得寵後,蘭絮便和柳惠抖落出了虞溪遙的身世。柳惠一口氣罵完正在沾沾自喜的時候。
雨中的虞溪遙忽然站了起來,“啪”的一聲,一個極響的耳光賜給了柳惠,拽著柳惠的衣裳說:“柳惠,信不信我殺了你。”
柳惠隻覺得背脊涼涼的,那一刻她是真怕虞溪遙殺了自己。帶著哭腔:“側妃娘娘,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虞溪遙眼裏閃過一絲厭惡,一把將柳惠丟在地上,轉身離去。柳惠摔在地上猛的嗆了口雨水,望著虞溪遙的背影怨毒的眼神,緊緊擰住的拳頭和咬牙切齒的聲音:“虞溪遙,我定不會放過你的。”
虞溪遙回到月華閣,小六正拿著把油紙傘在門口焦急的看著,一見到虞溪遙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喜色連忙提著紗裙跑了過去為虞溪遙撐著傘問“姑娘這是去了哪裏?可急死小六了。”說完了卻未見著虞溪遙吱聲,抬眼看見滿臉蒼白的虞溪遙嚇了一跳還未來的及問出口,虞溪遙搖搖欲墜的身子便倒了下來,小六眼疾手快的丟掉傘接住虞溪遙。好在虞溪遙身形瘦。小六背著也不是極為艱難。月華閣裏也沒個幫手隻有小六一人,忙找了幹淨的布給虞溪遙擦了幹淨,又換掉了濕衣服,扶回了床上蓋好被子,用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竟然燙的嚇人。
趕緊找來了臉盆打上水,用濕毛巾覆在虞溪遙的額頭上。又轉身走到門前看著越下越大的雨想著,行宮裏又沒有太醫,這個時辰城裏的大夫們早就休息了。就算沒睡的恐怕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雨來行宮吧!這可怎麼辦呢?又走回床邊換了條濕毛巾,試了試溫度竟然有些減退。小六心中一喜,姑娘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林君佑,你別走,你別走。”
小六看著昏迷不醒的虞溪遙說著胡話連忙安撫:“不走了,不走了。”
看著安靜下來的虞溪遙,小六輕聲歎了口氣,掖好了剛剛打開來的被角。
第二日行宮門前,林君佑帶著四萬人馬整裝待發。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天天空卻放晴了像是在為林君佑踐行。
一襲銀色戰袍穿在身上很是合身,更多了一份冷酷。眼角微微有些倦意。一身青衣繡著綠荷紗裙的池苒依依不舍的拉著林君佑。出發的號角響起,林君佑鬆開了池苒的手。“君佑哥哥,我等你回來。”池苒看著林君佑的背影道。
林君佑腳步微頓接著又快步前去,跨上了那匹黑色的駿馬帶著軍對緩緩前行。沒走幾步林君佑轉頭朝背後一看卻還是沒有看見自己想見的人兒,她怎麼了?還在生自己的氣嗎?身旁的冷離出聲:“王爺,該走了。”
林君佑一時回過神來不留一絲留念,一夾馬肚子絕塵而去。
躺在床上的虞溪遙微微皺了皺眉輕吟:“水。”
旁邊靠在床欄上休息的小六本就睡的很淺一聽虞溪遙說話,立即睜開眼睛。跑到桌邊取了杯子倒了杯水連忙跑到床邊喂虞溪遙喝下。
虞溪遙喝了水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滿臉擔心的小六說:“別擔心了,我沒事了。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六看了眼天色說:“恐怕已經過了正午了。奴婢剛才還聽見了王爺出發前響的號角聲。”
虞溪遙一聽急忙問:“王爺出發了嗎?”由於說的太急咳嗽出聲漲的滿臉通紅。
小六拍著虞溪遙的背順著氣:“姑娘別急,王爺確實走了。不過若是現在追應該還追的上。”
虞溪遙猶豫著,他說了他不愛他,他應該是不想見他的,去了又有什麼用。想著便又重新躺回了床上對著小六說:“小六,我肚子餓了,你去廚房弄點東西吧!”
小六高興的說:“昨夜一夜都病著。今天醒來自然會餓,姑娘等會兒。小六這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