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遙的身法極快,隻是閃躲著避開黑衣人的刀,自己現在沒有武器不能借助外力點黑衣人的死穴,而黑衣人又都拿著刀想近身又進不了身,這就是點穴的弊端。
薷兒身上雖有幾樣厲害的毒藥卻都是粉末狀的撒在空氣中隻要敵人一吸入立即斃命,可現在自己這幾個人又沒有事先吃解藥,若是用了隻怕是同歸於盡了。不過好在她還帶了剛剛製成的迷睡散,塗在自己百毒不侵的手上,在不經意間碰到黑衣人,那迷睡散便會立即滲入皮膚裏麵,使得中毒的人渾身乏力,昏昏欲睡。這樣能稍微對付的了幾個黑衣人。可是另外的幾個黑衣人見自己的同伴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起來,便猜著薷兒會用毒,都遠遠的躲著薷兒。對付起林君明和虞溪遙來。林君明一要麵對付黑衣人一麵又要保護采湘,有些招架不住,忽然采湘左側的黑衣人持劍刺向采湘,林君明一見大急連忙出招為采湘擋那一劍,不料黑衣人此招是虛招,劍鋒一轉立即對向林君明的胸口。喘著粗氣的薷兒看到此招大驚,想著若是這一劍刺下去,正中要害怕是神仙也救不了了。這黑衣人果然狡猾。
突然林君明身後的采湘一把推開林君明,黑衣人的劍刺入了采湘身體裏。采湘悶哼一聲。林君明被推出去有些距離,此時又被另外的黑衣人纏著,一時間也救不了采湘,隻是一邊殺敵一邊著急的看著采湘這邊。那黑衣人一怒,眼看著此次刺殺任務就要成功了,卻被這女人給攪了,狠狠的將劍拔了出來,提著劍,眼看著又要補上一劍。虞溪遙也已經注意到這邊了,看到黑衣人又要給采湘補上一劍也是大急,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蓋,食指中指夾住對著提劍黑衣人的命門一揮。轉眼間黑衣人便倒在地上雙目圓睜瞳孔放大。眾黑衣人也是一驚。其中一個黑衣人驚呼一聲:“九指婆婆!”
虞溪遙和薷兒對視一眼,這些人居然知道師父的名號看來這些黑衣人必須死了。薷兒突然想到什麼,從懷裏掏出一包東西丟給虞溪遙道:“姐姐,是銀針。”
虞溪遙會意,抽出幾個銀針一邊閃躲著黑衣人的攻擊一邊對著黑衣人的死穴射出銀針,一發四根,四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又取了四根對準剩餘的四個黑衣人射去,銀針細小,虞溪遙的動作又快又狠,還未等黑衣人看清楚銀針便已經刺入自己的死穴了。終於黑衣人被全部解決了。
虞溪遙這才鬆了口氣忙走到采湘身邊“薷兒,快過來看看。”
薷兒連忙將手在衣服擦了幹淨,蹲下身來看著躺在林君明懷中已經昏迷了的采湘。
林君明一臉焦急的抓住薷兒“薷兒姑娘,你會醫術快快看看她怎麼樣了?”
一向冷靜的林君明此時也失了分寸。
薷兒不敢耽誤,伸手為采湘把脈,又查看了采湘在背部的傷勢,足足有一跟筷子那麼長的傷痕,不停的往外冒血,薷兒急忙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將裏麵的粉末沿著傷口一路倒下去。昏迷中的采湘柳眉輕皺。這個傷口是極深的,有傷的了肝,半響薷兒看著傷勢對林君明說:“二王爺,還請您先出去一下,在外麵等著,我要為采湘姑娘施針。”
林君明隻得將采湘抱到塌上放了下來,轉身出去了。
“姐姐,將黑衣人屍體裏的銀針取出來,我這裏的銀針不夠。”薷兒一邊準備著一邊對虞溪遙道。
虞溪遙取了銀針遞給薷兒“薷兒,你又要施十針回魂法嗎?上次為了我已經施過一次了,這次我實在不放心。”
薷兒對虞溪遙回以安心一笑“姐姐放心,薷兒對這十針回魂法已經熟練了,上次是因為第一次施展,自然有些吃力了。”說完薷兒便專心致誌的開始施針了。第十針沒入采湘的身體之中的時候,采湘的手指微微一動,呼吸也開始變的均勻,不似剛剛的若有若無。有把脈看了下一切都恢複正常。薷兒長舒了口氣,白皙的額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站起身來衝門外喊著:“已經好了,二王爺進來吧!”
門立即被打開了,林君明走了進來,看著塌上的采湘臉色已經沒有當初的那樣蒼白,隨即放下心來問薷兒:“薷兒姑娘,如今她沒事了吧?”
薷兒:“暫無生命之憂,隻是背部的那條疤痕我怕是去不了了。”
“多謝薷兒姑娘。”林君明說道。
虞溪遙走過去扶著薷兒走下對林君明道:“王爺還是快些派人來,將這幾個屍體清理了,不然讓別人看見了,肯定會壞事。”
林君明想著也是,從腰間掏出一個銅製的極是精致的口哨放到唇邊一吹,一聲奇異的聲音響起,過了會兒便看到有一隻極大的鳥撲扇著翅膀飛進房間裏麵落到林君明肩頭上站著,林君明伸手摸了摸大鳥的腦袋,那鳥也是極通人性的,腦袋直往林君明手上蹭,像是見了主人高興一般。林君明走到書案前提起毛筆在一張小紙上寫了幾個字,又將紙條折好塞進大鳥腳上拴著的小木筒裏。薷兒好玩,看著這麼大一隻鳥極為高興,也不顧得自己累了,忙走過來,一麵對林君明說:“二王爺,你怎麼養了這麼大的一隻鴿子。”另一麵伸出手想學林君明去撫摸鴿子的腦袋。隻是她沒注意林君明在聽到她說的那句好大一隻鴿子的時候一臉想笑又無奈的表情。那鳥到像是真聽的懂人話,見薷兒說自己是鴿子還想著摸自己的頭,腦袋一偏閃開了薷兒的手,凶狠的瞪著薷兒表示自己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