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哪裏敢違背審配的話，連忙從一旁擺放刑具的桌子上抓起一塊髒布塞進了曹正的嘴裏。
曹正額頭上冒出了鬥大的汗珠，雙眼之間滿是驚恐，方才他還想著編一些謊話來騙過審配再，現在卻真的是想招供一部分事實了。
可惜，審配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
用來作為刑具的鋸齒可並不鋒利，獄卒咬著牙，一點一點鋸著曹正的左腳大拇指，鮮血染紅了整個鋸齒。
曹正的被疼的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整個人都被汗水濕透了，那種難以想象的劇烈疼痛甚至讓他覺得還不如立即死去。
“停！”鋸齒剛剛鋸了一半，審配便出言叫停，獄卒立即停住了手，等待著審配的命令。
旁邊另一名士卒在審配的示意下上前取出了曹正手中的髒布，頓時曹正淒厲的哀嚎響徹了整個密牢。
一旁的數名獄卒看著曹正淒慘的樣子隻覺得心中一陣發寒，即便他們乃是專業的刑訊人員，也沒見過有這麼整饒。
早知道此時行刑的獄卒手中的鈍鋸依然紮在那根被鋸了一半的腳趾中間，曹正的痛苦可想而知。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審配卻麵色入常地站在一旁，聲音依舊那麼平靜：“曹大人感覺如何。”
劇烈的疼痛讓曹正如發狂一般怒吼道：“審配！你這條瘋狗！有本事你殺了我！殺了我！”
審配再沒有理睬他，而是漠然地向一旁的獄卒們分付道：“你們兩個，如鋸他的兩個腳背，你們兩個去鋸他的兩個手背——記住，隻鋸一半。”
“哦對了，”審配仿佛想起來了什麼，抬頭道：“差點忘了，把他的嘴給我堵上。免得聒噪。”
一旁的獄卒不敢有絲毫遲疑，連忙上前一把將髒布塞了回去，另外幾名獄卒連忙各自拿起鋸子準備動手。
看著一旁走了過來的獄卒，曹正的整個雙眼之中滿是驚恐，冰冷的鋸齒貼在他的手背、腳背之上。
士卒們逐漸開始動手，熟悉的感覺同時從手腳之上傳來，曹正非常清楚，幾息之後當那鋸齒鋸破皮膚，會給他帶來怎樣劇痛。
他口中發出嗚嗚哀嚎，整個身子都被鎖鏈牢牢地固定在了刑枷之上，隻好不斷用哀求的眼神望向審配，祈求他能發一發善心。
一旁審配的屬官有些於心不忍，他輕輕上前進言道：“大人，卑職看他的樣子已經願意招供了，還是以公務為要啊……”
曹正聽著那屬官的話拚命掙紮了試圖做出點頭的動作，審配望了他一眼，吩咐道：“停。”
幾名獄卒連忙停手，屬官走上前去取下曹正口中的髒布，厲聲嗬道：“你們曹家到底有什麼圖謀，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曹正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就像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審配慢悠悠地道：“當你的嘴巴第三次被堵上，行刑的位置就會變成你的臉頰，和你的頭頂。”
“曹固要謀反！他要投奔公孫瓚！”曹正近乎是叫著出的話。語調顯得無比怪異。可現在的他哪裏還姑上這些，他依舊操著那變流的話音飛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