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炎從廚房中出來,快速來到夜心悠的身邊,果然,床上已經沒有了孩子,花容炎立刻將目光放在了窗戶的方向,隻見窗戶開著,上麵還有一張字條,“想要孩子,到雪山來。”
夜心悠接過字條,一眼,就看出了是宋天舒的字跡,上麵還有一幅很小的地圖。
宋天舒是玉雪的丞相,也就是宋藍衣的父親,在花容死後,他就想要掌控玉雪的朝局,是傅融天幫著夜心悠壓住了他的勢力,並且以謀逆的罪名將他押入了天牢,但是後來被他的人所救,逃出天牢,在玉雪發展勢力,反對夜心悠,後來夜心悠派陸之遠將他在民間的勢力全部鏟除。
後來夜心悠收到的消息是,在鏟除他的勢力的時候,就已經將他殺了,而現在……是他沒有死,而且還抓了想容?
宋天舒有多恨自己,夜心悠非常清楚,想容落在他的手中,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要去救想容。”
夜心悠毫不猶豫地就朝著門外跑去,才跑了兩步,夜心悠就被花容炎給拉住了,“依我看,將孩子帶走的人,武功一定很高,你這樣貿然前去,很危險。”
“就算危險,我也必須要去!”夜心悠想要掙脫花容炎的手,但是卻被花容炎攥的緊緊的。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是要去救我的女兒,你為什麼要阻攔我?”夜心悠急到不行,隻能對著花容炎大吼。
花容炎看著急切的夜心悠,看著她,然後說:“回答我一個問題,告訴我之後,我就幫你去救人。”
“什麼問題?”
“你,還有孩子,與我到底是什麼關係?”
聽到花容炎的這個問題,夜心悠反而更加著急,“現在都已經是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有心思問這些,花容炎,你要是不去救想容,你會後悔的!”
情急之下,夜心悠將花容炎的全名脫口而出。
花容炎,他姓花,不是姓容。
那麼,花想容豈不是……
“走。”
花容炎拉著夜心悠,就朝著雪山的方向而去。
擔心孩子的安危,花容炎和夜心悠一同朝著字條上所標記的雪山的位置而去。
花容炎是用著輕功以最快的速度來到圖上標記的樹下,雪山上麵是終年不化的積雪,除了一片蒼茫的白色以外,很容易看見樹下那抹黑色的人影。
“宋天舒,將想容還給我。”夜心悠一眼就認出了宋天舒的背影。
宋天舒聽見夜心悠的聲音,冷笑一聲,這才緩緩轉過頭。
“現在孩子在……”
宋天舒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看見了夜心悠身邊的花容炎,簡直不敢相信。
“炎太子,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炎太子?”花容炎眉宇微蹙。
“夜心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炎太子明明沒有死,但是你卻告訴所有說炎太子已死,你治我謀逆之罪,我看,你才是最大的謀逆之人!”宋天舒說著,就將頭轉向花容炎,對他恭敬說道,“哈哈哈,炎太子,見到你還活著,真的是太好了,隻要有你在,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將玉雪奪回來,炎太子,臣對你一片真心,一定會幫你將玉雪奪回來的!”
宋天舒說得一片忠心,但是夜心悠心中明白,他隻是想用花容炎的名義,將背負在他身上的罪名洗脫。
花容炎冷冷地看著宋天舒,麵對他的興奮,花容炎隻是說了一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把孩子交出來。”
宋天舒聽見花容炎的話,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
“炎太子,你不能再繼續被這個女人蠱惑了,她……”
宋天舒的話被夜心悠打斷,“宋天舒,現在天下已定,你以為就憑你的蚍蜉之力,能夠撼動夜皇和鳳帝這兩棵大樹?”
“你閉嘴!你就是夜決安插在玉雪的奸細!”宋天舒惡狠狠地看著夜心悠,突然將自己手中的孩子舉起,對著夜心悠威脅道,“你去告訴玉雪所有人,我不是叛賊,我才是玉雪最大的功臣,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玉雪有利的!”
“宋天舒,就算我這麼做了,又還有什麼意義?”
夜心悠的話說完,身邊的花容炎在她耳邊小聲說:“此人就是個瘋子,你用理他說什麼,救孩子才是要緊。”
“我答應你,不管你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花容炎對宋天舒說道。
聽見花容炎說答應自己的要求,宋天舒臉上的笑容更甚,甚至還信誓旦旦地說,“炎太子,你要相信老臣,一切都是為了玉雪。”
“我相信你。”花容炎說著,就朝著宋天舒走去。
花容炎走到宋天舒的麵前停下,繼續對他說:“說說你的計劃,讓我聽聽可不可行。”
“太子,微臣的計劃就是將夜心悠抓回玉雪,然後將她的陰謀告訴所有的百姓,百姓肯定會站在我們這邊。”
“嗯,不錯,你繼續說。”花容炎根本就沒有聽宋天舒說了什麼,隻是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尋找下手的時機。
“然後我們就拿下玉雪的皇位,太子登基,我們率領玉雪的兵馬,攻打東臨,然後統一五國,統一天下!”
宋天舒說著,就激動地張開了雙臂,孩子被他一隻手拿著手裏。
就是這個時候。
花容炎一把從宋天舒的手中將孩子搶了過來,然後對不遠處的夜心悠喊道:“接住!”
花容炎看準夜心悠的方向,把孩子拋了過去,夜心悠立馬接住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