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著步上高台的年輕人,心中一片發麻。少年身穿深色勁裝,黑色長發全被束在腦後,麵容尊貴,透著一股沉貴的氣勢。可是,此時俊美優雅的少年,在那幫目擊者的眼中比閻羅還可怕。
隻是短短一瞬間,一個人的腦袋就被搬了家。剛剛在一旁目睹了一切的人眼中害怕更甚。
因為他們親眼看見,少年並沒有用任何的武器,隻是用看似輕柔的手指將高書的腦袋一刀割下。
恐怕,他們會有一陣子難以下咽任何食物了。
高台之上的王家家主王尋和一幹長老,看著下方呆滯的人群,問向知情人。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王尋對家丁吩咐道:“悄悄的去埋了。”
坐在偏下的四長老,不鬱道:“王瑨那小子大庭廣眾之下殺人,我王家怎能不做出一番回應。”
王尋盯了他片刻,看四長老頭漸漸低垂,才道:“這件事,阿瑨本就沒有做錯。更何況,你能容忍外族之人挑釁我家族血脈嗎?阿瑨此事不僅無錯,反而應大大表彰。她的氣魄,家族年輕一輩中,可有人比肩。即使她修為不高,可是,我王家的精髓,無人能出其右。”他歎了口氣,道,“別忘了,當年的事……”
幾位長老不再多言,開始注視起台上的王瑨。
不可置否,此時的王瑨單論起相貌,便獨樹一幟。此等少年,仿若上天精心之作,卻偏偏眉梢一股狠勁將她襯得生人莫近。
“王瑨,上前。”
三長老麻木的看著王瑨,王瑨微微一笑,走上前。右手從背後伸出。
眾人看著那雙手,修長潔白,卻偏偏食指上有一抹血漬。眾人一見此景,一種頭腦發涼的感覺再次襲來。
家族子弟並非沒有見過世麵,凡是到了一定年齡,家族便會允許外出曆練。生死如何,在個人修為。所以大部分人還是見慣了生死搏殺的。可饒是如此,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也有嘔吐一番的感受。
此子狠辣非常人,斷然不能惹。麻木冷酷的三長老心中默道。
她將手掌放到石碑之上,看似輕柔毫無力道,卻頓時升起一陣紅光,一旁的三長老吃驚的看了她一眼,道:“煉骨九階,一重高段。”
“王瑨,煉骨九階,一重高段。”
“這……這怎麼可能?”高台上的四長老驚呼,王瑨好笑的挑了一下眉。
“果然……蘇醒了。”王尋呆坐在椅子上,之後,大笑。
“你聽清楚了嗎?我是不是出現幻聽了?這……這是真的?”一個王家子孫尖叫道。
“好像是真的。我好像出現了幻覺,三長老好像笑了!”另一人迷茫的說道。
“我也是,我好像也看到了。”第三人回道。
……
“下一個,王韶。”三長老繼續麵無表情的喊道。
……
此時的王瑨已經走下了台,站在偏右的位置上,身旁的人除了王鼎,其餘人都與他隔了一丈左右距離,顯然十分懼怕這位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