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涼韞站在蓮花池邊,夜裏的風猛烈又清冷,似要吹醒人的心神似的。清風吹拂著梨涼韞的發絲,青絲漂浮,梨涼韞身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轉過身一看,原來是非凡,他淡淡道“非凡,我不冷。”非凡的一張臉在黑夜中看不真切,語氣確實焦急的“主子,縱是這擔子太重,你也不要自己一個人承擔,你得背後還有我們。”梨涼韞任然冷冷的,但心裏卻是有幾分動容,語氣也變得溫柔了幾分“非凡,這個擔子,既然當初我敢挑,我就一定會做的最好。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你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可是主子”非凡還想說什麼,可梨涼韞擺擺手,示意他退下。
夜風吹來一陣陣蓮花香,梨涼韞被花香撩的略微有些恍惚,似又回到了那個夏天,回到了西涼,那時多好啊!梨涼韞用手拍拍頭示意自己清醒,不禁在心裏道;梨涼韞啊,梨涼韞,您竟還想著西涼嗎?你已經離開西涼多少個日子了?你已經離君傲公主這個稱號多久了?你竟還想著嗎?你現在隻是臨國的三品大臣梨涼韞而已,也許明天就是臨國右臣相梨涼韞了。深夜,就寢時,梨涼韞才琢磨起那皇帝來,隻是略微覺得那剛登基的年輕皇帝看樣子有點不好對付。慕傾亦嗎?嗬,那我們就來一場真正的較量吧!
當皇上當殿宣旨任命梨涼韞為右臣相時,殿上很安靜,各大臣倒是沒有向前些日子任命鎮遠將軍那樣出來阻擋。也沒有誰躁動,更沒有人站出來說些什麼,畢竟人家的才能是明晃晃的擺在縱是這心裏再癢,誰又敢出來自取其辱呢。梨涼韞謝恩的時候仔細觀察了下眾人的表情,心裏暗道;慕傾亦這狐狸。看來是早就把算盤打好了。
眾大臣對這梨涼韞既是佩服又是嫉妒。
再次在玖瞞殿裏見到皇帝時,梨涼韞完全不是第一次見時的想法了,看著慕傾亦清俊的臉,梨涼韞心裏暗歎;當初怎麼看走眼了,原以為最難對付的時這些大臣,沒想到卻是這看似無害,實質心思縝密的皇帝。失策啊,失策。臉上便露出懊悔的表情來。
慕傾亦卻是頭一次見著梨涼韞臉上露出這種懊悔的表情,梨涼韞是頭年的科舉狀元,自己見過他很多次,卻從未見著他臉上露出別的表情,又想起那肩的觸感。頓時覺得梨涼韞無比有趣。看梨涼韞的表情也愈加溫柔。
便禁不住想出言戲弄他“梨愛卿,你可是想到了什麼事嗎?”被這帶有磁性的聲音一驚,梨涼韞才回過神來,不禁又是一陣懊悔,這種場合,怎麼能失態。於是片刻後梨涼韞又恢複了一臉的雲淡風輕,聲音平穩的道“稟陛下,微臣隻是在想下朝時章尚書為何急急忙忙的,像是要去見什麼人似的?”慕城歌略微點點頭,便道“晚上朕要在禦花園賜宴,梨愛卿可別再向上次那樣缺席了。”梨涼韞裝的誠惶誠恐的樣子,忙說“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君臣之間又聊了些許政事。梨涼韞方才離開。
慕傾亦站在玖瞞殿前許久,自己當然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梨涼韞是在給自己提示,那章尚書,竟做的愈加放肆了。看來這朝廷是需要換血了。慕清亦眯上眼。看看這天。
一想起梨涼韞當時的表情卻又禁不住心裏一片溫暖。那懊悔的模樣讓人,讓人想摟進懷裏好好安撫一般,可是,他明明是男子,自己怎麼會?也許是心中暫時的好奇吧!轉念一想不過這梨涼韞還真不簡單,家事清白的讓人不可思議,而且為人又是那般的。領導才能又是那般強。如果此人是敵人那將會多麼可怕。
梨涼韞回了趟府,見府中又增添了許多姬妾和奴役,心裏又添了幾許厭煩。知道又是那一群人的注意。
管家見梨涼韞回來,便問“大人,這,怎麼辦?”
梨涼韞麵無表情,“遣散的遣散,不想走的就送回原主人那裏去。看著隻增厭煩。”
梨涼韞回到廂房,“青衣,來給我梳妝。”那叫青衣的女子張的甚是清秀,“公,公子,你要出去嗎?”梨涼韞慵懶的揉揉發疼得頭“是啊,皇上賜宴啊,還點名要我去,青衣啊,快點吧!”在青衣的巧手下,梨涼韞愈加顯得俊俏。著一襲月牙白輕衫。更是顯得有幾分仙氣一般。梨涼韞道|“青衣,不覺得有點打扮過了嗎?隻是去參宴啊!又不是相親。”青衣紅了一雙眼,抱住梨涼韞“公主,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公主,我知道我們現在在臨國,公主你受了很多苦。可是,青衣隻是想公主找回一點以前的氣息。”青衣是和自己一起長大的,梨了,梨涼韞從小是把青衣當妹妹的。所以梨涼韞是那青衣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得作罷。“好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