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金飛辰慢慢的睜開了雙眼。視線逐漸清晰後,金飛辰發現自己躺在一張大床上,右邊身子多處地方隱隱作痛,當下心底一涼,暗道:不會少什麼零件吧?趕緊忍痛撐起上半身,仔細看了看全身上下,發現隻有右手臂和右腳腕纏著繃帶,而向來引以為傲的大腦袋好像沒任何損傷,隻是有點暈,金飛辰心裏不禁暗自慶幸。奇怪的是,自己身上的病號服居然是粉色的。帶著滿腦子的疑惑,金飛辰一邊打量房間,一邊開始認真回憶自己昏迷前的狀況。
陽光透過左邊的窗戶灑進房間,金飛辰發現自己所在的房間足有20幾個平方,牆壁上和天花板都貼著黃色係的牆紙,地上鋪著帶有幾何圖案的淺金色長絨地毯,裝修典雅而高貴,頭頂上一盞美麗的水晶燈在窗外陽光折射下熠熠生輝,房間裏電視、空調等電器一應齊全,顯得溫馨異常。左邊床頭櫃上放著一大盤水果,金飛辰伸出左手拿了一個蘋果,邊咬邊想:難道現在國內醫院的特需病房都這麼豪華?居然一點消毒水的味道也沒有,還噴了香水,嗯。。。不錯不錯。如果護士小姐也是美女就更好了。。。嘿嘿。。。
YY了一下後,金飛辰開始整理思路,記憶裏昏迷前的自己,剛過完2010年的春節,於2月24日和老婆安媛一起從東海省老家文林市開車回中海市,當時正開著定速巡航,以每小時120公裏的速度飛馳在前往中海的高速公路上,眼看再過幾分鍾就要上江州灣跨海大橋了,忽然前麵20米處第二車道的一輛跟在卡車後麵,滿載貨物的柳州五菱向左邊急打了一把方向,然後變故突生,柳州五菱象喝醉了酒一樣,左右搖晃了幾下,猛然側翻在地。正與嬌妻談笑風生的金飛辰眼見此景,趕緊踩刹車到底,並迅速向右邊打方向,然而一切都已經太晚了,金飛辰在陷入無盡黑暗前,聽到的是安媛的驚叫聲、輪胎和路麵的尖利磨擦聲以及砰的一聲巨響。
想到這裏,金飛辰心裏不禁咯噔一聲:我老婆呢?怎麼沒看到她?難道住在隔壁?一股不祥的預感在腦海裏越來越強烈,於是金飛辰馬上四處找手機,結果翻遍了床頭四周也沒找到,心想:完了。估計撞車後,手機也沒了。情急之下,金飛辰強忍著右邊身子的疼痛,用左手撐在床上,左腳先著地,右腳提著,單腳跳著去開門,準備去找安媛。
剛蹦到門口,準備拉把手,結果門就由外向內被人推開了,金飛辰不禁啊的叫了一聲,趕緊往右邊洗手間門口蹦了一下,門外的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一聲更高音的啊聲緊隨其後傳到了金飛辰耳中。金飛辰抬頭望去,頓時傻眼了。。。
麵前的女人一身女傭裝束,年紀約35歲上下,身高足有1.75米,一頭金發盤在頭上,手裏托著一個放著牛奶、麵包、香腸和奶油蘑菇湯的托盤,正滿臉詫異的睜著一雙藍色的眼睛看著自己。金飛辰心道:不是吧?這難道真是國內的醫院?我也沒受什麼重傷阿,難道家裏把我送國外治療了?正心念電轉間,那女人說了一句話,頓時讓金飛辰爆汗。。。
“Здравствуйте!”(您好!)
呃?俄語?居然是俄語?!額的神啊,偶這是在哪啊?金飛辰趕緊閉上眼睛,使勁甩了甩大腦袋,希望再次睜開時,能看到一個黃皮膚、黑眼睛,說中文的漂亮中國小護士。哪怕頭發是金色的。
然而光閉眼睛和甩腦袋顯然不能讓金飛辰的願望得以實現,金發女郎的下一句話徹底粉碎了金飛辰的幻想。
“Kakвычувствуете?”(你覺得怎麼樣了?)
看來真不是幻覺!金飛辰一邊想道,一邊轉動腦筋,翻出多年未用的俄語,結結巴巴的來回答她:“我我。。。還好。請問。。。這。。這是哪裏?”
“奧莉婭小姐家呀,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女傭奇怪的看著金飛辰說道。
金飛辰向上看了一眼天花板,心想:我隻記得我出車禍了,可不知道什麼奧莉婭小姐,難道撞個車也能撞到國外?
“請問,這裏是中海嗎?”金飛辰繼續用當年學了7年的俄語問道,心想說不定中海的大醫院特需病房有些護士就是外國人。
“不是啊。怎麼會是中海呢?是尤羅斯,吉甫阿!”
看著滿臉驚奇的女傭,金飛辰徹底暈了。。。
難道。。。我也像小說寫的那樣,穿越了?重生了?金飛辰不敢繼續想下去。。。
“那麼,你能告訴我,今天是幾月幾號嗎?”金飛辰不死心地問道。
“11月9日。”她很快答道。
啊?怎麼會是11月9號?我的生日?可我記得出車禍那天明明是2月24日啊?難道我昏睡了8個多月?不可能。金飛辰越想越怕。一咬牙,問出了下一個問題:“請問。。是哪一年?”
看著這個有些不正常的亞洲年輕人,女傭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說道:
“1995年。”
“啊。。。。”金飛辰這下真的崩潰了。
女傭嚇了一跳,趕緊轉身就跑,一邊喊著:“醫生。。。伊萬諾夫醫生。。您快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