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將看家護院一直汪汪叫的那個東西打個半死。
然後往裝滿水的水缸裏一摁、待到手上曾經鮮活的生命跡象全無。
往地上一扔。
拿起滾燙的開水往上一澆,
毛基本上就已經脫的差不多了。
架在火上直接烤,那些細小的絨毛完全就忽略掉,連皮帶毛一起吃下去!
“他馬勒個巴子的、狗肉滾三滾、神仙站不穩、這隨便一整就這麼好吃、吃飽了再找上倆個姑娘玩玩、兄弟們都別客氣,一起來吃、俺們東北人就是豪爽!”
在一個偏僻的村莊裏。
十幾個丟盔棄甲的殘兵蹲在地上看著他們的連長在那裏大塊朵碩、時不時的還就上一口農家自己釀的米酒、情不自禁的將嘴邊的口水咽了回去。
別無所求、
隻希望老大的胃口小一點,還能剩下點殘羹剩飯、可以填填空無一物的肚子。
他們屬於北伐的潰軍。
全國各地來自五湖四海的年輕小夥子們,背井離鄉的去東北參加抗戰。
為了盡快的與團部彙合。
連夜趕路、終於中了狡猾鬼子的圍點打援計劃。
武器裝備匱乏、毫無戰爭經驗、整個連隊很快就被一夥埋伏在樹林裏麵的中隊殲滅。
終於見識到戰爭殘酷的他們拚了命的往出跑、丟下了100多具屍體才撿了一條小命。
如今、
他們正在一個有老百姓生活的地方。
“休養”
陳鋒張了張嘴。
這兩個字眼像是巴掌一樣無聲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羞愧的無地自容。
閉上雙眼、
熱辣辣的暖流劃過喉嚨。
嗓子眼裏好像能噴出火來。
那是多日裏水米未盡的症狀。
他攥緊了拳頭。
腦門上緊張的能讓他滴下汗來。
從戰場上潰散下來的他們是可憐的、更是可怕的。
心底裏的恐慌讓他們慢慢的滅絕了人性。
那本是要向著日軍射出去的子彈,毫不留情的打在了村莊裏的老百姓身上。
“鬼子有什麼好打的、咱能打得過嗎?啊?那飛機,那大炮,把人整的稀碎,虧得是老子聰明把你們這些傻蛋帶的逃出來了,好在指導員殺紅了眼帶著十幾號人衝了進去拖延了點時間、不然咱全得交代在那塊。”
“告訴你們,跟了老子算你們好運了,這事我有經驗,搶完了這個村子,咱們就上山當土匪,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到時候就看看鬼子和國軍誰給的好處多,咱們就跟誰幹。”
話音剛落。
隻聽
“哢嚓”一聲
連長吧唧嘴的吃飯聲戛然而止。
陳鋒舉起了步槍。
並將黑黝黝的槍口頂在了連長的腦門上!
“陳鋒....你想幹啥?有什麼話咱可以好好說啊”
剛才還在酒肉裏醉生夢死的連長一下子就被人從虛擬的意淫中揪了出來。
他毫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被部下拿著槍頂著。
死亡的恐懼讓他、嚇尿了,
顫抖的將翹著的二郎腿放下,褲襠處的騷氣彌漫。
“乃求了、老子從山西不遠萬裏跑過來打小鬼子、每天就是撤退撤退再撤退!你爺爺就鬧不清了,東北這麼多的人,怎麼就心甘情願的讓日本人給統治了這麼久、原來就是因為有你這種狗貨!才會在老百姓的心裏,抗日聯軍與土匪和鬼子基本沒什麼分別!”
連長感受到陳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殺氣,
嚇得跪地求饒。
“爺爺、我錯了,饒小的一命吧,俺們那疙瘩上有70老母,下有.......”
陳鋒咬牙切齒的從嘴裏低吼
“我隻問你一句,對的起帽子上的這青天白日章嗎!”
砰。
子彈穿顱而過。
連長倒在了血泊裏。
陳鋒無視周圍幾個士兵驚訝的眼神,一把抓起桌上的狗肉,吃了一口。
哇的全吐了出來。
一股子土腥味、放佛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才爬起來。
他強行將兩塊肉咽了下去,忍住那讓人作嘔的腥味,抄起米酒一飲而盡。
並不擔心可能自己會是下一個連長。
如此窩囊的活著,對於陳鋒來說,生死輪回早已置之度外了。
打了一個飽嗝的他。
環視周圍
“我是排長、現在連長死了,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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