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曉?”楚傾城勾了勾唇角,“不知顧公子是否知曉這是什麼地方。”

顧曉抹了抹鼻子,手中的折扇收起,“自然知曉,喝茶的地方,醉月居。”

楚傾城拾了個杯子,嘴角的笑意大了一分。“既然顧公子知曉這是酒樓不是花樓,找姑娘去城中的花街。我這,隻賣茶水。”

沈天珩順勢而上,“顧曉,今日茶水,雙倍價錢你出。”既然宰了他,也要拉個同伴不是。

今日便不該帶他出來,像是傾城這樣的姑娘,就應該藏起來。至於拿出來什麼的,太危險了,眨眼間就一個看上的。

顧曉溫潤的眉眼微微蹙起來。“姑娘。我曾聽天珩提起過你。楚傾城楚姑娘。”

沈天珩猛地灌了一口茶水,好吧,他就不應該交這個朋友。

楚傾城拾了裙角,坐下呷了一口茶水。“既然顧公子知曉我的名字,又何必來問我。”不知怎的,今日叫沈天珩弄得心情很是不爽利。

這氣嘛,總得撒出來。這顧曉既是和沈天珩這廝一起來的,那便是沈天珩熟知之人,鬧鬧自然,也是無傷大雅的。

顧曉微微彎了彎腰,眉眼柔柔的瞧著楚傾城。“我顧曉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楚姑娘家住何方,三日之後我帶了聘禮來向令尊提親。”

陽光淺淺的照到顧曉的眉眼間,溫潤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白玉。陽光落到他的眸底,如同褐色的琥珀,幹淨的不摻一絲塵土。

看著顧曉的眸子,楚傾城驀地想起了剛剛遇見沈天珩的時候。一個豔陽一個雨天,一個眉眼彎彎一個落魄傷心。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楚傾城卻是莫名的把他們兩個人聯係在一起。也許眸子都是一樣的不摻塵土

不覺間,楚傾城的嘴角溢上一抹淺笑。“不用了。我已經有婚約了。”

一旁悶頭喝茶的沈天珩猛地抬頭。傾城有婚約了?什麼時候?

“你何時有了婚約了?”沈天珩沒發覺,自己握著茶杯的手指節泛白。傾城若是有了婚配,他是不是就再也不能同傾城在一起了,那,到了日子,傾城是否會出嫁……傾城穿著嫁衣淺笑著落入他人懷抱的樣子,他想象不到。

顧曉一臉失落的直起腰身。“既是這般,顧某也就不再糾纏姑娘了。那,此後你我為朋友如何?”

“自然是好。”楚傾城彎了眉眼,拉了拉身上的披肩。“既然今日認識了朋友,我便再拿一些新出的點心。沈天珩你且過來幫忙。”

等著楚傾城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沈天珩心不在焉的起身,差點把一旁的椅子碰倒。幸好顧曉及時扶住了他,“天珩?你怎的了?”

沈天珩未曾搭話,出了門便瞧見楚傾城靠在一棵梅花樹旁邊,眸子盯著沈天珩,“我還以為你不願出來了。”

說罷起身拉了沈天珩的袖口,一陣風吹夠,掀起她的披肩一角。紅色的梅花花瓣落到她披肩上,明豔的好看。

也許是風大吹亂了沈天珩的思緒。沈天珩一個反手將楚傾城抵到梅花樹上。因為震動,整樹的梅花微微晃動,梅香氤氳,漫天花瓣如雨而下。

“沈天珩,你瘋了是不是?”楚傾城嚐試著把手腕從沈天珩的手裏掙脫出來,卻是徒勞。眸子狠狠地盯上沈天珩的眸子,卻是微微一怔。沈天珩的眸子,深沉的像是一大塊烏雲。

“沈天珩?”

“楚傾城,你和誰有婚約了?”沈天珩看著楚傾城的眸子,手中的力道不覺間重了一分。

“沒有。”

“那,你剛剛說你有了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