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過了五天,太史慈就帶著人馬趕回了南昌。
先見了劉繇一麵,劉繇看見太史慈帶兵回來,心裏總算安心了一些,他被孫策打怕了,唯恐太史慈不在南昌,孫策帶兵殺過來。
太史慈問道:“刺史,這張紘怎麼說?”
劉繇道:“這幾日我都在拖著他,就是想等你回來咱們一起商議商議!”
“刺史是怎麼想的?”
劉繇歎道:“家眷被孫策小兒俘虜,老夫心已亂,也不知當如何是好,想必太史將軍也跟老夫一樣,咳咳、咳咳、咳咳咳······”
話還沒有說完,劉繇就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太史慈連忙道:“刺史您先謝謝,咱不著急!”
劉繇用手絹捂著嘴猛咳嗽一陣,拿開手絹,隻見那手絹上一片殷紅色。
太史慈看得清楚,臉色一變,當即道:“刺史,這······來人,還不去找醫官來給刺史診治!”
劉繇擺手道:“咱們先說事吧,治病的事情等會再說!太史將軍,不知你打算怎麼做?是否同意與孫策交換家眷和被俘官吏?”
太史慈道:“當然要交換,否則本將軍如何會這般拚命拿下豫章郡?就是為了獲得與孫策談判的籌碼!是這樣的,回來的途中我想了一路,這孫策手下的周瑜足智多謀、詭計多端,咱們不能中了他們算計,我想先把你我和孫策、周瑜的家眷進行交換,把這作為一種試探,如果他們老老實實交換,那麼第二批交換官吏的數量就可以增加一些,就算日後形勢出了變故,咱們的家眷換回來了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劉繇連忙答應:“好、好,分批交換,第一批先把咱們的家眷換回來,第二批再換官吏!”
太史慈當即告辭,他在門口停留了片刻,等著劉繇派去找醫官的隨從,把此人叫過來問道:“劉刺史患病有多長時日了?”
隨從回答道:“有一年多了!”
“咳血是何時開始的?”
“好像有兩三個月了吧,也找醫官看過,可總不見好!”
“行了,你去吧!”
等那隨從走後,太史慈對旁邊親兵招手,吩咐道:“你留在這裏,待會兒給劉繇看病的醫官出來時就把他帶去我府上!”
“是,將軍!”
太史慈回到臨時府邸休息了一會兒,剛吃完飯就見親兵領著一個醫官走進來。
“見過將軍!”
太史慈點頭,問道:“本將軍問你,劉刺史得的是何病症?”
醫官拱手回答道:“回將軍,此症乃是先天稟賦不強,後天嗜欲無節,酒色過度、憂思勞倦、久病體衰時,正氣虧耗,為內因,外受‘癆蟲’所染,邪乘虛而入,而致發病!”
太史慈聽得迷迷糊糊,擺手道:“別說這些本將軍聽不懂的,說本將軍能聽懂的!”
“是!劉刺史得的乃是‘肺癆’之症!”
太史慈一驚,這種病可謂是大名鼎鼎,還容易傳染,更主要的是很難治好,他問道:“嚴重否?”
“很嚴重!”
“劉刺史還有多少時日?”
“這個······”
太史慈雙目一瞪:“說!”
“是,是!最多三個月,若調理不當,可能連一個月都撐不到!”
太史慈擺了擺手:“你下去吧!”
“小人告辭!”
思索良久,太史慈對親兵低聲吩咐了一句,親兵答應後匆匆離奇。
不久,一個穿著普通的年輕兵士走了進來對太史慈抱拳行禮:“見過太史將軍!”
太史慈擺手:“不必多禮,今日叫你來,是讓你給長安那邊傳一句話過去:劉繇病重,命不久矣!”
“是!”普通兵士行禮後轉身就走。
次日,休息了一天的太史慈派人把張紘請到了劉繇的府上,當然他也在。
“見過劉刺史、太史將軍!”張紘向劉繇和太史慈行禮。
劉繇指著旁邊的矮幾和軟墊道:“張長史,請坐吧!”
“多謝!”
張紘走到旁邊矮幾後跪坐,一個侍者送來茶水和糕點。
張紘笑道:“劉刺史、太史將軍,想必今日二位請我過來可以談交換人質的事情了!”
太史慈和劉繇互相看了一眼,太史慈說道:“可以,此事本將跟劉刺史已經商議過了,我們想先交換家眷,你們用本將軍和劉刺史的家眷來交換孫策和周瑜的家眷,當然這隻是第一批交換對象,主要的目的是看看你們的誠意!若是第一批家眷能順利交換,這說明雙方都是有誠意的,這對於你們而言也是好事,張長史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