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文醜對袁紹抱拳道:“主公,朝廷水軍隻怕很快就可以抵達,一旦城內的臧洪得到消息,很可能出城與朝廷水軍內外夾擊我軍!”
袁紹思索良久,咬牙道:“就讓臧洪多活幾日!傳令,撤軍!”
“是!”
袁軍很快撤走了,城內的臧洪很快得到了消息,他暗自揣測這可能是袁紹的疑兵之計,因此隻派人出城去尾隨袁軍,看他們是會真的撤走,而不敢大開城門。
不久派出去探查的哨騎返回來報告:“將軍,屬下等一直跟到三十裏外,袁軍還在撤退,看來是真撤走了!”
臧洪鬆了一口氣,隻是這讓他很不解,袁軍怎麼會突然撤軍呢?
這時一個兵士前來報告:“將軍,河麵上來了大量的戰場,有一千餘艘,水軍人馬當有一萬餘人,打著朝廷水師將軍張允的旗號!”
臧洪恍然大悟:“難怪,我說袁紹怎麼突然撤軍呢,原來是因為朝廷這一支水師的緣故!走,隨我出城去見見張允!”
城門打開,臧洪帶了一些人趕往河邊,十幾艘小船緩緩向岸邊劃過來,其中一艘船上豎著一杆大纛,其上繡著一個“張”字。
沒過一會兒工夫,十幾艘小船劃到了岸邊,一個將軍帶著船上上百號人上了岸。
臧洪立即迎上去對大纛下的張允抱拳道:“臧洪見過張將軍,若不是將軍帶來援,東武陽全城百姓隻怕會遭了袁紹的毒手!”
張允抱拳回禮笑道:“哪裏,本將隻是受命前來增援,這是朝廷下的旨意,是攝政王的意思!”
臧洪與劉成有過一次遭遇,但沒有見過麵,那時他和張超帶著人馬從廣陵前往酸棗參加會盟,在途中遭到劉成騎兵的襲營,人馬損失慘重,當時他本人剛好要出城回營,若是早一刻鍾回營他就可能被劉成俘虜或者斬殺了。
說臧洪心裏對劉成沒有恨意是假的,可這麼多年非但沒有找回場子,劉成的地位還越來越高,兩人之間的差距也越來越大。
如今聽到張允是劉成派來增援的,臧洪心裏頗不是滋味,但他還沒有失態,對張允抱拳道:“不論如何張將軍和將士們遠道而來都受累了,請將軍入城奉茶!”
張允笑道:“正有些口渴,就討一杯茶喝,請!”
當張允隨臧洪來到城門處時,一些百姓和兵士正在收斂城牆下的屍體。
張允看見後問道:“臧將軍,袁軍是何時撤走的?”
“不到半天工夫!”
“看這情形,這攻城戰打得挺慘烈的呀!”
臧洪暗道:“是啊,袁軍猛攻半月,一日都不曾休息,若不是將軍率軍過來增援,隻怕他們會繼續猛攻下去!”
到了縣衙,臧洪叫人準備酒菜招待張允一行人。
酒過三巡之後,張允放下酒杯說道:“臧將軍,我的水軍不能一直停播在河麵上,最多三天之後就得返回補充給養。我軍一走,若袁軍再來,不知臧將軍打算如何應對?”
臧洪也是一臉的愁容:“這也是臧某憂心之處啊,如今我這東武陽被夾在袁紹和曹操之間,實在難以長久維持下去!”
張允道:“臧將軍,張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將軍有話隻管說!”
“既然臧將軍在這裏處境如此之艱難,將軍何不帶著部將去投奔朝廷呢?聽聞攝政王對將軍是推崇備至呢,今次張某率軍前來就是攝政王下的令,吩咐張某無論如何要保臧將軍和全城軍民平安,由此可見攝政王對將軍的看重!”
臧洪也想帶著軍民離開這裏,可是他走不掉啊,北方是袁紹的地盤,南邊是曹操,此時曹操袁紹誰都不願得罪誰,曹操不但不會收留他,也不會放他帶領軍民離開。
臧洪道:“臧某也想離開這是非之地,可沒有路可走啊!”
張允笑道:“這有何難?隻要將軍願意帶兵歸順朝廷,投效攝政王,河麵上一千餘艘船隻就能把全城軍民都運走!”
這麼重大的事情,臧洪也無法在第一時間就做出決定,他思索一會兒對張允道:“張將軍可否容我思慮一日?”
“當然,張某會等臧將軍三日,三日後艦隊返航!”
次日,臧洪想通了,這地方就是一塊死地,留在這裏隻會被袁紹攻破城池,全城被屠殺殆盡,唯一的生機就是跟著張允的船隊前往朝廷控製區。
臧洪親自騎馬去河邊碼頭找張允,張允聽說了他的決定,當即派人水軍兵士們幫助全城軍民搬運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