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炮觸景生情，忍不住開始幻想蔡琰的****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公鴨嗓，把他拉回來現實。
“帝師大人，陛下宣您進殿。”
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皇帝的傳訊太監？
在這樣的“大人物”麵前，三炮立馬收緊了心中的齷蹉心事，老老實實的侍衛一旁。
往前走了兩步的王越忽然開口道：“不刀郎，一起進殿吧。”
“這……大人，不合規矩吧？”
三炮被這話弄的暈乎乎的，還沒開口，傳訊太監就疑惑道。
王越笑眯眯的也不回話，手伸了過去握住了太監的手，寬大的袖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借著天色，根本看不清動作。
不一會兒，太監的臉上就綻放了一朵菊花。
“哦……瞧我糊塗的，陛下平日裏就喜歡接見年輕有為的後輩，一起進殿吧。”
三炮已經不是當年的三炮了，這從他以人事開道，暢通無阻的進入皇宮大內就可見一般。
但真的被這麼真心對待，三炮的心裏卻一如既往的暖。
此時天色已晚，昏黃的燭光透過薄薄的紗帳，依稀朦朧的看見這個天下最有權勢男人的軀體。
“老師……來啦。”
他的聲音虛弱低沉，仿佛下一個字就可能卡在喉嚨，然後沉沉睡去。
“陛下，老臣來了。”
“人生五十年如夢幻泡影，生死乃天地倫常，我看的透了，也不想管的放縱過了，但真到死的時候卻總有那麼些遺憾。”
“陛下莫說這些喪氣話，陛下的龍體還可長命百歲。”
也許真有糾葛的情感吧，說話間王越的聲音不自覺的有些哽咽。
“嗬嗬……咳咳……老師也學會安慰人了，不知不覺都二十一年了，若非老師從河間到京城的一路保護，興許我還沒從竇氏手裏奪權，就身首異處，這些年朕薄待你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感覺到劉宏言語裏的真摯，王越多年來積蓄的些許怨氣也漸漸的消失了，也將隨著他的死煙消雲散。
“這是你的弟子吧。”
“這是我的義弟王磊。”
“你沒有帶弟子史阿，卻帶了義弟進來見過，你的意思我懂，我都要死了又什麼不能滿足你，也算彌補這些年我對你的虧欠。”
“王磊，你現居何職？”
沒對自己說話的時候三炮感覺還不深，但親耳聽到劉宏對自己開口，詢問自己的職級，莫名的有股巨大的氣勢壓的自己喘不過氣來。
他發跡不過一個月，以前最高的職業不過是一個郡守家的家丁，突然迎來國家最高領導人親口詢問，這種衝擊力與震撼實在難以言表。
以致於說話都有點結巴：“陛……陛下，我……我現居虎賁……虎賁騎兵右仆射。”
“嗬嗬……小夥子不錯，可有老師？”
本以為自己話都說不利索，丟臉丟大的三炮聽到劉宏的話一臉懵逼。
“啥玩意，我沒聽錯吧？就這一句話都說不利索，還說不錯？”
困惑不已的三炮自然不知道，他無意中迎合了官場領導的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