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麵深入到你無法承受。周姚心裏一這麼想，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熱起來，她舉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葡萄酒，試圖以此掩飾因幻想而微微發紅的臉色：“有人告訴我，下個月的二十六號，名虹的大公子王兆峰要與陸氏的陸二小姐文定。”
周姚說出的消息，讓陸常寧終於笑不出來：“你私下打聽我的事？還有你哪裏來的消息？”
湯城是雲國第一經濟重鎮，陸氏集團作為房地產綜合集團在湯城深根多代，是典型的門閥世家。依著陸靜偉、陸靜翰兩位祖父輩的不同，陸靜偉一脈被稱為偉派，陸靜翰一脈則被稱做翰派。和翰派第三代直係六男二女多達八人不同，偉派的第三代直係子孫不過一男一女，當中排行第二的陸常怡，人稱“陸二”。
周姚輕輕搖晃手中的高腳杯：“很多人說你和陸二因為王兆峰的關係，處得相當不好，我個人倒不這麼看。”
對麵發出聲響，周姚抬頭，隻見陸常寧已放下餐具，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臉色十分難看。
周姚裝作不懂陸常寧的抗議，繼續說道：“一開始我以為是陸二糾纏你，後來覺得不是這麼回事。”
“真正的實情應該是三角關係：王兆峰喜歡你，你喜歡陸二，陸二喜不喜歡你我不清楚，但至少她最近對王兆峰很有意思。我說對了麼？”
陸常寧沒有立刻回應，隻是盯著周姚思考著，而後她又坐了下來，平靜問道：“能查到這麼多，應該花了妳不少心血，不知道妳的目的是什麼？我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我這個人有什麼值得你如此費心的？”
“若是針對陸家或者我父親，很抱歉，我對他們來說可沒這麼多價值；若是針對二姐或兆峰，恐怕你也要失望了，現在我們是橋歸橋路歸路，關係清得很。”
周姚微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對陸小姐很感興趣。”
“你這話什麼意思？”陸常寧冷聲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
“陸二不稀罕妳，但我稀罕。你有想追求的東西，而我可以成為你的助力。至於條件嘛...我剛剛已經說了，‘更深更全麵的合作’。”周姚特意加強了最後一句話的咬字。
“我們兩人，分則兩敗，合則兩立。你說是嗎？”
聽著對方的話語，陸常寧氣笑了。雖然周姚沒有直接說白，但言下之意，不就相當於要陸常寧以自己為代價，交換周姚對她的全麵支持？她為什麼覺得自己會同意？
如此不可思議的提議，穿著端莊嫻雅的周姚卻將之說得像理所當然般，陸常寧不知道，究竟是周姚瘋了，還是這世道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