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樺,23歲,X大畢業。盛星經紀公司新捧的模特兒,隔代教養長大,中學時起就自力更生,還養了一個念高中的妹妹。”
“照片看起來很漂亮,走溫婉柔美路線的麼?莊嚴你說,她這樣做,是為了拿錢還是真對鎮嶽有感情?”
叫莊嚴的男子想了想,說:“在那個圈子兩年多,沒聽說王清樺為錢陪過誰,還算潔身自愛。不過這年頭想攀龍附鳳的人可多了,張先生年少多金,對那些人很有吸引力。”
年少多金?對一般人來說或許是的,但對陸家來說,張鎮嶽的身價隻能說尚可,對陸常寧來說,甚至有些雞肋,屬於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級別。
陸常寧與張鎮嶽兩人是青梅竹馬長大,不能說毫無感情,隻是對於陸常寧,她心中還有一個更渴望得到卻求之不得的對象,而對於那個人和陸家來說,陸常寧的價值隻足夠配上張鎮嶽。
陸家目前的最高權力是掌握在陸靜偉、陸靜翰兩兄弟手上,陸常寧的父親陸有豪是陸靜翰的二子,年輕時是大大有名的紈絝,共娶了三房太太,陸常寧是早逝二房唯一的女兒。從整個家族來看,陸常寧的地位並不高,和屬於國內二線家族次子的張鎮嶽聯姻,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十分合宜的。陸常寧相信張鎮嶽也是這麼想,所以兩年前他追求她時,兩人很快便相當有默契的成了一對。
所以這算怎麼回事?偷腥劈腿?張鎮嶽就這麼有信心和自己一定能成?人還沒嫁,就已經開始向嶽父看齊了,真了不起。陸常寧不無諷刺地想著。
陸常寧想了想說:“這事先放著不用管。”
“不用給那女人一點警告嗎?”莊嚴詫異地問。
“不需要,先放一放,我倒想看看張先生之後怎麼對我交待。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和更棘手的人物要應付。”
“陳綺,周姚那邊你聯絡的如何了?”陸常寧向進門後一直默默站在桌邊的女秘書問道。
“她同意和你單獨見麵。時間是明天晚上七點,地點在燕華飯店三樓貴賓廳的包廂。”女秘書陳綺看著手上的記事本回答道。
“寧總,你決定和升陽企業的周姚接觸了?”莊嚴謹慎地說道:“那個女人是有名的吃人不吐骨頭,如果沒有餘力和她斡旋,我建議盡量不要與她扯上關係。”
莊嚴是陸常寧多年的心腹,陸常寧知道,依照莊嚴的性格,如非必要很少主動提出建議。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最近事多,公司股票不穩,董監事改選的時間又快到了,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總感覺似乎有人正在針對我。周姚是有些危險,但是目前她是最有可能和意願注資的人,我不得不接觸看看。”
莊嚴遲疑地問道:“要不,也許可以找名虹的大公子...。”
“別說了。”陸常寧很快打斷了莊嚴的話:“他沒有理由幫我,陸家其他人也不允許。”
“雖然名碩實業是陸家的關係企業之一,但在父親將它讓給我後,那些兄弟姊妹們可是很多人等著看它從我的手指縫漏出去。你說周姚危險,對我來說,這個家族裏的人哪個對我的威脅又少了?”
莊嚴無話可說,因為他和陳綺都明白陸常寧說得都是事實,身在大家族,表麵風光無限,但幕後的權力鬥爭,又豈是一般人可以想像的。很多時候,感情對他們這些財閥子弟來說,隻是奢侈品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