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關建在兩座山脈之間,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險要地勢,是周王朝為防禦北荒遊牧部落入侵的設立重要關隘。
如果說北荒之地的遊牧部落一旦攻破昌平關,幽州便一馬平川再無天險可守;不過自五十年前光祿大夫張塞定製的分化政策,惹得北荒之地的各個部落之間相互爭鬥,從此幽州北部再無戰事,也因此光祿大夫張塞被封為信安侯。
於是乎各任幽州刺史削減昌平關的兵力開支,到如今的昌平關已經荒廢,除了來往的商隊將其作為補給之地在這裏歇息,這裏定居的百姓不到60戶人家;而這一切在劉協一行人來到這後發生了變化。
自劉協一行人到昌平關以來,從一開始的手足無措,到現在的井井有條,這一眨眼的時間,不知不覺間他們在昌平關已經度過了近三個月的時光。
這三個月的時間裏他們給昌平關帶來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前破舊不堪的城牆被他們修好了,城內坑坑窪窪的路麵也被填平。
劉協的帶領下,他們將昌平關周圍的山賊盜匪掃除一空,大大提高了來往商隊的安全保障,使得一些走其他路線的商隊改道從昌平關進入北荒,引得周圍一些小村莊裏的居民也紛紛入駐進來,原本蕭瑟的昌平關被他們搞得有生氣起來。
不僅如此,城內還新添了兩個酒樓,三個鐵匠鋪,還有城中央的那一口大井,那是劉協派人足足挖了一個星期才挖出來的純淨水源。
昌平關的將軍府內,“侯成,你往左邊點,對對再往左點,你看看你弄的啥?又歪了!”
“主公。到底是往左還是往右啊,你倒是說個準數啊。”站在梯子上的侯成手裏提著張春聯一臉無奈的問道。
“嗨,好你個傻大個,讓你貼張春聯都貼不好,你下來下來,我自己弄。”
旁邊的衛賢看到這一幕,眼間露出一絲笑意,“再怎麼樣,小侯爺過完年也才十七歲,年紀輕輕就經曆這樣的變故,也真是苦了他了。”
“哦~”侯成從梯上爬下來老老實實的將春聯遞給劉協。
“衛賢,你看我貼的怎麼樣?不歪吧?”
“小侯爺您貼的正好,一點都不歪。”
“哪不歪,明明貼的靠右了。”侯成在底下嘀咕著,衛賢用胳膊抵了他一下。
劉協從梯子上跳了下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這樣才有年味不是嗎?”抬頭望著門邊上的春聯突然愣住了,
“是啊,往年都是和父母一起過新年,可如今卻身在異界,也不知他們過得怎麼樣,算了不想了,想這麼多也沒用,還是活在當下吧。”
“鈴鈴~”清脆的馱馬鈴聲在一接近百人的車隊回蕩著,而他們正朝著昌平關的方向行進。
“籲~”馬隊中一架精致的馬車被馬夫拉停,“婉兒,過了前麵的昌平關,咱們離左匈奴部就不到五天的路程了,到時候怎麼做你心裏清楚吧。”
溫軟柔和的細語聲從馬車內傳來,“義父,該怎麼做婉兒明白。”
馬夫歎了口氣,朝著車裏說道:“婉兒別怪義父無情,隻不過為了賢師的大業,也隻好委屈你了。”
“駕”馬夫揮動手中的長鞭往昌平關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