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軒轅祀眼神有些飄忽,“一個無月而漫天星光的夜晚……”
以下是軒轅祀回憶版……
這是個冬末的夜晚,天空晴朗,雖然沒有月亮,但漫天的星光依然能讓行夜路的旅人看清自己的方向,軒轅祀捂的很厚,躲在幽暗的小巷字裏,沒有帶眼罩,他左眼閃爍著幽綠的光華,細密的鱗片泛著金屬的光澤。
軒轅祀用兩隻完全不同的眼眸緊緊的盯著小巷對麵華燈滿布的金紅色閣樓式建築,那裏,很熱鬧。
“天香樓”龍飛鳳舞的金字招牌,在昏暗的燈火下也染上了一層曖mei的色彩,樓下是即使在深夜也斷不了的喧嘩,嫵媚的女子鶯歌燕語,迷途的客人甘願流連,猜的沒錯,這裏是青樓。
這裏的氣息不對,軒轅祀的左眼與眾不同,那是封印青龍後擁有的龍眸,自然能看見世間一切之氣,而這裏的氣似乎不他對,人聚之所,本應是陽氣急中重的地方,氣也呈濃鬱的橘黃色,就算是煙花柳巷也最多是帶些淺淡紅色喜糜之氣,這裏卻籠罩著極其可怖的陰綠凶泣之色。
這裏似乎藏匿了什麼凶死之物,而且已修得小成,軒轅祀知道若是不除恐怕會再添怨死亡魂,於是他就一整天都潛伏在這裏,等待時機好一舉將這東西送回冥府。
快至午時三刻,那時地府之門將要打開,那時是夜最深沉的時候,也是陰氣最重的時候。
軒轅祀理了理自己沾染塵埃的白袍,手中折扇一擺掩飾了自己怪異的眼睛,他大搖大擺的走進天香樓,隨手抱了一個著鵝黃色棉襖的女子,一麵不知所雲的相互調笑,一麵推推搡搡的上了二樓,凶泣之色濃烈的幾乎掩蓋了常人的陽氣之色,影響到了軒轅祀的視覺。
二樓是酒宴之處,四處落坐著錦衣的貴人與妖媚的女子,軒轅祀隻顧著尋找凶物的根源,竟沒有看見腳下的一隻軟塌,直接被拌倒,順便推翻了身邊的一桌飯菜,一時間瓶摔碟碎的聲音不絕於耳,軒轅祀慌亂的抬頭,眼前的顏色讓他都不由愣住了,是一種近乎透明的淺灰色,卻在如此濃鬱的綠色中硬是逼開一片清明。
不生不死之氣!這難道就是傳聞中半死半活的天師——袁天罡!軒轅祀剛打算問候一下,就看見了詭異的一幕,那就好象女子……,接著就問出了禍及一生的話。
……
“那天,挺冷的……”
以下是袁天罡回憶版……
冬季,袁天罡唯一的興趣就是找一家小酒店,要一壺熱好的汾酒,趁著熱乎氣喝下去,然後暖洋洋的到城外,找一處背風的地方睡上一夜,但那天,當袁天罡看到天香樓招牌的時候,他改變注意了,轉進了天香樓,他自然沒有龍眸,不過半生半死的狀態讓他對邪氣都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