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特別賤的衝著墨皓安一笑,聲音溫柔的跟貓叫似的來了一句:“那好吧!墨總您好好休息,盡量不要講太多話。”
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我當時就納悶,嘿!這是一什麼世道啊!我轉頭特奇怪的看著他說:“你張的不好看,可還挺有個人魅力的,這小護士個個看見你都跟個貓似的,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她們啊!”
他居然對我點點頭。
頓時我就急了,雙眼瞪的溜圓溜圓的。
他看我這樣就笑了。
“夢裏見過她們給我紮針,還真挺溫柔的,一點都不疼!”說完那樣子還特別美,看上去一點都不想剛從鬼門關溜達一趟回來的人。我白了他一眼撅著嘴說:“那你幹脆在睡過去得了,繼續溫柔呀?”
他嗬嗬的樂的更歡暢了,把胸口都樂疼了。
“我就願意看你吃錯的樣兒,看來我躺在這沒白躺,至少證明了一點。”我疑問的問他是哪一點,他特驕傲的說:“證明了我對你有多重要!”
我呦著他在那裝矜持還不承認,他就說:“是誰哭著求我讓我醒過來的,是誰還說要是我死了她也不活了跟我一塊去死了,是誰把眼淚都哭近我脖子裏的。”
我這一聽,我就生氣了,抬手就推了一下他腦門沒好氣的說:“丫的墨皓安不帶你這麼玩的,你早就是醒了是吧!”
他摸著腦袋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痛苦的臉扭曲的跟蚯蚓一樣,也沒好氣的對我嚷嚷。
“謀殺親夫呀!”
我說:“那你醒了為什麼不睜開眼睛,你到底懂不懂事啊!差點就把你推進太平間了。”他摸著包著紗布的腦袋滿臉委屈的看著我說:“我怎麼知道你說什麼了,我猜的!”他說完這句話忽然一下子閉上了眼睛一動就不動了,頓時,我腿就軟了,我碰了他一下戰戰兢兢的說:“墨皓安,你可別嚇我啊!”他還是那樣,又恢複之前安靜的樣子。
我心想這下完了,我的禍可闖大了,我站起來就要往外跑去叫醫生,可我剛一站起來就發現有個溫熱的手拉住了我,我一回頭發現墨皓安正看著我。
當時我的心就咕咚一聲落地了,我氣急敗壞的伸手又要去打他,他連忙指著我說:“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真掛了。”
我抬在空中的手緩慢的滑落下來,可我還是被他這種惡作劇嚇的一身冷汗,我跟他要他別跟我開這種玩笑,在這樣甭管真假我直接給你推太平間去。
他也跟我說,你要是在不改這伸手打人的毛病,早晚有一天我沒被車撞死也被你打死了。可末了他卻說了一句讓我心花怒放的話,就是有一天他被我打死了也不還手。我覺著這句話比那些什麼我愛你一輩子都不離開你這些甜言蜜語中聽得多。
那一晚護士刻意給我加了一張床在墨皓安的身邊,那是我們第一次躺在一起,彼此離的那麼近,就連呼吸聲都能聽得見,睡覺的時候他一直緊握著我的手,他說:“你好好睡一覺,我握著你呢?如果我有事手就鬆開了。”我點下頭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灑進來,我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墨皓安在我身邊睡的格外的香,陽光照耀在他的臉上,安靜而又幹淨,我想此刻躺在這樣的病房裏,沒有誰不希望第二天早上的陽光的,而我的心也跟著這太陽一樣明媚。
墨皓安轉到普通病房住了一個星期執意要出院,可是我們都不放心希望他按照醫院的囑咐在住一個星期,他不幹,他說他要趕緊出院把我娶回家,省著夜長夢多。
醫生也就沒說什麼,隻是囑咐他一定要按時檢查按時吃藥,不要太勞累,畢竟是腦袋開了一刀,雖然現在看起來沒留下任何後遺症,不過還要多加小心,多加照料,我點頭答應,才安心的讓我們出院。
墨皓安出院之後跟我提起那天撞他的那輛車,他說在撞上他那一刻,他隱隱約約覺著那個人有些麵熟,可是還沒來得及看呢?就被撞到了,我也想起那天的狀況,之前把心思全都用在墨皓安身上沒去理會這個事情,警察去醫院找過我兩回錄口供,可是那個時候我的心情難以平複,腦袋裏也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