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是一段歡笑與淚水並進的日子。
它就像是一台老式照相機,泛黃的照片上,有我們的放肆的笑,大口的喝,無所在乎的謾罵,敢愛敢恨的情感,痛哭時淚水與鼻涕的紛飛。-------它是青春
那樣一個年紀,總會覺著,我們有大把的青春值得揮霍。
於是,我用了五年的時間去揮霍,卻發現,它就是一直沙漏,不知不覺在指尖悄悄溜走。-------賀瓷
我會經常做一個夢。
夢裏,酷暑難耐的正午,知了無力的叫著。
四合院暗紅的牆壁上攀爬著密密麻麻的藤蔓,一支支延伸到牆外,靠著牆外有一棵高大的梧桐樹,翠綠的葉子發出閃閃的金光。璀璨的讓我睜不開眼睛。一支藤蔓突然伸到我麵前,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抓住了蔓藤爬了上去,坐在紅牆上,伸手變能觸摸到那閃閃發光的梧桐葉。
我仰頭向上望,天空被這閃閃發光的梧桐樹映襯的格外高遠,一點微風吹過,飄散著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什麼味道?銅臭味?我疑惑,卻又這麼喜歡這種味道,讓我難以自拔。
突然,一顆梧桐葉掉在我手心上,一眨眼居然變成了鑽石,我大驚!趕快又摘下一顆葉子,居然變成了黃金,我驚喜,迫不及待的大把大把往下摘葉子,不一會,衣襟裏兜滿了各種金銀珠寶,我興奮的開始大叫:“爸媽!快遞拿麻袋出來撿錢呀!咱家後院的梧桐樹變成了搖錢樹拉!”
就在這時,一個飛腳踢了過來……
再然後我醒了。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看見我媽就跟看屍體似的正瞪著我。我撅了撅嘴很不樂意的翻過身去背對著她,閉上眼睛打算接著睡,把剛才那個夢給續上。
“拍!”
我媽朝我屁股就是一腳,我啊的一聲坐起來沒好氣的看著她。
“你怎麼這麼煩人,我正做夢拿麻袋接錢呢?”
我媽忽然又用手敲了一下我腦門,很是恨鐵不成的表情盯著我。
“我這是生了一個什麼閨女,成天做夢就想著掉錢,你看看現在太陽都快落了,你還窩著被窩裏做美夢,你還有心沒心,還有半年就畢業了,人家孩子都四處投簡曆找工作,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昨天你隔壁王阿姨悄悄問我,你閨女到底幹啥工作呢?晚上屋裏燈一直亮著,大白天也看不見人影,說完還衝我笑了笑,那表情就像是你幹了什麼不良職業似的,哎!我當你媽容易嗎?怎麼就生出你這個妖孽呢!”
我聽到最後噗嗤就笑了,然後摟住我媽的脖子就親了一口。
“媽!您就偷著樂吧!你閨女要是真有那本事,那也隻能說明你閨女有姿色,要是我真的從事那種職業了,一準就是頭牌。”還沒等我媽那魔抓伸過來的時候,我很明智的一溜煙的就跑進了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我已經像是一個“人兒了”今年最新流行的碎花雪紡長裙,橘紅色的坡跟涼鞋,打扮的那叫一個花枝招展,我媽看見我要出門,從廚房探出頭喊:“這都晚上了,你上哪去呀?”
我回頭對著她老人家魅惑的一笑。
“你姑娘可是頭牌。”然後撒丫子跑了出去,要是慢了一點,我估摸著,我媽手裏的勺子就拍我脊梁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