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僵看了我一眼，我轉過頭閉上眼睛，默認了老萬的舉動。
飛僵大喊一聲:“軍令如山！黑虎軍，不畏生死！”
說罷之後，我就聽到了青銅劍落在地上的聲音。
我不覺得自己殘忍，如果不是這塊兒黑色石牌的話，可能現在死的就是我和老萬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飛僵依舊保持著半跪的姿勢，整個頭顱掉落在地上，脖頸處並沒有鮮血噴灑。
老萬拍了拍我肩膀，說道:“東子，這次可真是太他娘的懸了。”
我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將煙頭丟到了飛僵的身上，飛僵的身體瞬間燃燒起來。
黑乎乎的屍油滋滋作響，加快了屍體燃燒的速度，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腥臭味兒。
老萬捂著鼻子，嘟囔道:“你丫的燒人家幹嘛！”
我眯著眼睛答道:“這他娘的是飛僵，不死之身，隻有把他燒成灰燼我才放心。”
老萬擺了擺手，走到了兩隻猩猩的屍體前，回頭對我喊道:“東子，過來搭把手，把它們埋了吧！”
我撿起地上的青銅劍，走了過去，土很鬆軟，青銅劍挖起來可以說是毫不費力。
不一會兒，就被我挖出了一個深坑，我和老萬拖著母猩猩的屍體，將其輕放在坑中。
然後又把那隻小猩猩的屍體放在了母猩猩的身上。
老萬說道:“對不住你們了。”
我也說道:“謝謝你們了。”
我們將深坑填好，老萬閉著眼睛唱起了大悲咒，我沒有嘲笑他，而是和他一起輕聲哼唱起來。
兩隻僅僅認識不到一天的猩猩，明明可以逃跑，卻為了我們，活生生的死掉了。
我感覺眼眶有些濕潤，我第一次明白，在危險麵前，生命，真的好脆弱。
但是，正因為如此，我們更要堅強起來，危險，不足為懼；逃避，才會遭人唾棄。
老萬抹了抹眼角，說道:“東子，我心裏有些難受。”
我何嚐不是，我很了解老萬，這孫子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心裏卻總裝著一些事兒，寧願一個人去扛，也不願意與人分享。
我拍了拍老萬的肩膀，說道:“今日就到這兒吧！我等還是回宮吧！”
老萬笑罵道:“你丫的能不能好好說話，被那個飛僵帶溝裏了啊！”
我拎著青銅劍，大聲罵道:“孫子！回去啦！”
······
路上，老萬好幾次看著我欲言又止，我笑罵道:“你丫的想說啥就說吧！”
老萬撓了撓頭，說道:“東子，你還記不記得那個飛僵拿著劍要殺你的時候啊！”
我點了點頭，問道:“你他娘的到底想說啥啊？”
老萬答道:“你當時閉著眼睛，我看見了一隻黑色的虛影從黑色石牌裏飄了出來，像是一隻老虎，隻是叫了一聲，就把飛僵震飛了。”
我想了想，當時我確實是聽到了一聲虎嘯，但總感覺那道聲音不太真實。
我掏出黑色石牌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
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什麼，盯著老萬的眼睛，厲聲說道:“老萬，雖然原始森林異常危險，但是我們才來了不到兩天，就接連遇到了這麼多危險，你不覺得有些奇怪嗎？”
老萬眼神躲閃，不敢看我，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問道:“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