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道:“血!它以屍體為土壤,鮮血為養料,開出來的花紅的像血,所以叫做紅娘子!”
老萬“哦”了一聲,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幸虧老子救了你,你丫的以後逢年過節記得給你萬爺磕頭。”
我笑罵道:“滾蛋,你他娘的就不怕折壽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次確實多虧了老萬,否則我現在可能正在和黑白無常鬥著地主呢!
老萬問道:“還往裏麵走嘛!”語氣不是疑問句,而是否定句。
我擺了擺手,笑道:“不走了不走了,讓老子緩緩,你是不知道紅娘子製造的幻境多真實,多可怕!”
老萬對著我眉頭一挑,說道:“我當然知道了,你小子都被嚇得尿褲子了。”
我低頭看了看,一片未幹的水跡幾乎浸染了我整條褲子。
我老臉一紅,說道:“回去之後你丫的別到處亂講,別壞了老子的名聲。”
老萬撇了撇嘴,說道:“老子還不稀罕講呢。”
我伸了個懶腰,說道:“好了,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再去深處看看。”
我回過頭,再次看了眼花叢,剛才經曆的事情讓我依然心有餘悸。
“咦?那是什麼。”我皺眉說道。
老萬喊道:“你丫的到底走不走啊!”
我沒理會他,走到花叢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一塊兒扁平的石頭。
石頭入手冰涼,古樸的氣息迎麵而來,這塊兒石頭隻有巴掌大小,五邊形,像是一個牌子。
石牌上正麵刻著幾個篆字,反麵刻著一隻猛虎,我不知道這塊兒石牌的來曆,隻知道它有些年頭了。
老萬湊了過來,奪過我手中的石牌,打量了幾眼,說道:“東子,這玩意兒不會是古董吧!”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反正不是普通的石牌。”
老萬將石牌丟給我,不屑的說道:“切,黑黝黝的石頭上畫點兒東西就不普通了?這塊兒石牌也太不起眼了。”
我笑了笑,將石頭揣進兜兒裏,我和老萬誰也沒想到,就是這塊兒不起眼的石牌,竟然會救了我們一命。當然,這也是後話了。
半個小時後,我和老萬回到了帳篷裏,兩隻猩猩也已經離開了,好像在它們眼裏,我和老萬就是兩件玩具,玩膩了就沒興趣了。
我和老萬在帳篷裏各玩各的,轉眼就已經六點多了,天已經黑了下來。
我從挎包裏拿出一把水果刀,去外麵的枯樹上砍了一些樹枝,招呼著老萬一起生火。
樹枝有些潮濕,我倆倒騰了半天才生著火,濃煙熏的我眯著眼,臉上也花了。
暴雨剛過,晚上的原始森林非常冷,我和老萬坐在空地上,圍著火堆。
老萬丟給我一根煙,從火堆李拿起一根小樹枝,點燃香煙後,老萬咳嗽了兩聲,說道:“東子,咱們啥時候回去啊。”
我看著升起的火苗,搖頭說道:“不知道,怎麼著,你怕了?”
老萬冷哼一聲,沒理我,站起來鑽進了帳篷。
我歎息一聲,躺在地上,看著天空,今晚月明星稀。
月明他娘的,星稀他大爺的,抬起頭,天上除了樹葉還是樹葉。
我其實特別理解老萬,說實話,我也有些怕,不對,不是有些,是很,非常,特別。
但是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怕?怕也得上!會死?他娘的,死也要死的轟轟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