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雲岫灰溜溜落敗後,心裏自然十分不爽。且又看李世澤怡然自得那得瑟模樣,她更是咬牙啟齒了。
她“切”的一聲鄙視道:“有什麼好神氣。”隨後翻了翻白眼,鄙視地瞥了眼李世澤。
李世澤歪唇一笑道:“本來是沒什麼好神氣,但是……”說著,他看了譚雲岫一眼。發現譚雲岫臉色比抹了碳還黑,表情像吃了翔般難看,他心裏瞬時哪兒哪兒都舒坦了。
他和她之間,遲早要有一戰。
李世澤輕飄飄說了句:“但如果對象是惡貫滿盈如你,那我便是如英雄一般的存在。”
說著,他頓了頓,接著說出了一段讓譚雲岫立馬火冒三丈的話。李世澤道:“我這是在懲惡揚善,為民除害。不說遠的,單就說你a中高二年級,哦不,你去你們班問問就行,看看他們哪個知道你受懲罰後,不是普天同慶,拍案叫絕?”
那理所當然的模樣,還有仿佛站在製高點般俯視譚雲岫的神態,譚雲岫一看,火氣立即“蹭蹭蹭”地冒了起來。
她將手上東西“啪”一聲摔到桌上,表示簡直震驚到了極致,目瞪口呆看著李世澤,還不忘怒道:“我勒你個xx!”突兀的聲音,盛怒的火氣,嚇得李世曼一愣一愣的。連旁邊的姚如也驀地一怔。
程清遠看著桌上突然出現的擦手布,隨即不悅地皺一皺眉頭。
原本看到譚雲岫和李世澤兩人氣氛不對,眾人隻是打算旁觀,並不欲攙和到他們的糾葛裏麵。就算是與兩頭關係都好的李世曼,也如此打算。卻不想,似乎這份驚動弄起,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旁觀不了了。
旁邊的徐景陽看著此情此景,忽而來了興致。他淺笑幾番,湊近程清遠壓低聲音道:“這丫頭的脾氣火爆得很呐。”
雖然他隻是極淺含笑,且笑容是那般溫潤俊朗,清逸無雙,可他那眼裏迸出的異樣光芒,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此時他看熱鬧不嫌事兒的心情。
“嗬嗬,有意思,有意思得緊。”
程清遠聞言眉頭皺了皺。他看了他一眼,隨即清淡冷冽道:“如果你有興趣,大可以試著去招惹一番。”
他的聲音十分寡然淡然,仿若清水般,無色無味,清淡至極。甚至還帶上了點隨意淡漠之感,輕飄飄,像極了不甚在意。
如此聲音配上他這般清冽的神情,若是換了別人看在眼裏,隻怕那人定會心中一凜,然後退縮回去。
可這人如若換成是徐景陽,那情況可就所有不同了。
徐景陽搖了搖扇子,麵對程清遠宛如悠遠雪山般冰寒的臉,他一邊輕搖扇子一邊不忘風度翩翩笑道:“我又何時說過我要去招惹誰。”那極不在意、隨意的語氣,配上他那極好而言笑晏晏的臉,舉手投足之間,端的從容淡定,瀟灑無雙至極。
此時,用尤俊朗無比、驚才風逸幾字來形容徐景陽,一點也無過錯。
程清遠聞言看向徐景陽,也不說話。他目光沉然而穩定,眼中的波瀾不驚,比之徐景陽更甚。
一旁的李世曼不知何時早已豎起耳朵,聽其二人說話。
哇,這倆人到底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她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正當李世曼短暫出神之際,卻忽然聽到身旁傳來譚雲岫一道怒火衝天的河東獅吼:“李世澤,給你點臉麵你就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哦對,差點忘了譚雲岫和李世澤冰和火交彙,兩人正要鬥個你死我活來著。
想到這兒,李世曼已然全神貫注看向了譚雲岫方向。
隻見譚雲岫壓製不住怒氣,瞋目眥牙道:“懲惡揚善,為民除害,除害你個頭!你以為你是什麼好貨色。別以為你在學校做的那些欺淩弱小,道貌岸然的行徑我不知道!額手稱慶,額手稱慶你個鬼!你去你那中學轉一圈,看看誰聽到你的名字不是東逃西竄、咬牙切齒的?啊?”
說著,譚雲岫忍不住冷哼了一聲,鄙視地睥睨李世澤一眼,繼續道:“哼,說我惡霸,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惡霸!披著道貌岸然的人皮,裏子裏實則卻是壞透了的惡棍!”
說到這兒,譚雲岫忽然又像想到什麼似的,她突然一聲怒吼:“媽的,最看不起你這種虛偽的人!老娘雖惡霸,但惡霸得光明磊落,坦坦蕩蕩!誰要不服,來戰啊!”
說著,譚雲岫已然叉著腰,一腳站在椅子上,一邊怒火衝天指著天上道:“就算那群小兔崽子有意見,哀聲怨道又怎樣。有用嗎?我看他們敢造反!”
譚雲岫說完一長段話後,所有人皆是驚呆。
在座全部人目瞪口呆看著她。
李世曼張著嘴,呆若木雞。徐景陽麵色驚訝,半響說不出話來。姚如神情雖然淡然,但也明顯有了一絲訝異之意。
倒是程清遠臉色淡淡的,看不出什麼情緒。
而一旁的李世澤,臉上此時已是黑成了墨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