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紫葫蘆(1 / 2)

夏日,太陽最狠毒的季節…

晌午,正直的太陽角照的正在熟睡的呂沫身上有些灼痛感。

一聲粗糙的大吼聲傳來:“沫子兒,快點給老子起來!”

呂沫聽見了聲音,將腦袋下的枕頭抽了出來捂在腦袋上。

:“臭小子,還不起來是吧。”

“啪”!

痛感從屁股傳到呂沫的全身,呂沫立馬跳了起來,看著站在一旁的老漢,喊到:“你幹啥啊,爹…”

原來這老漢是呂沫的父親,姓呂名建軍,呂沫母親死後就一直和呂建軍相依為命。

呂建軍大聲喝道:“你個懶蛋子,不知道今天開學?好不容易咱輩裏出個大學生,還不掙點臉!”

呂沫去年高考考上了個大學,要說這也是老呂家這幾輩裏頭一遭的大學生,可給這呂建軍開心壞了。

呂沫磨磨蹭蹭的穿上了衣服,一米七五的個子,留著一頭勁爽的短發,再加上本就帥氣的臉蛋,也是個標準的帥哥。

呂建軍也不知從哪掏出一個藍色的皮箱,隨手蹭了蹭皮箱上的灰塵:“沫兒,這裏都是你的衣服,咱家也不是啥富裕家庭,到了學校別跟人攀比啥地,記住咯啊”

呂沫點了點頭,應答道:“知道了,打小你就這麼跟我說,我心裏有數啊。”

呂建軍微微笑笑,好像心滿意足的樣子。

收拾完後,父子倆走到村口的客運站候車,:“哎呀,呂老仙啊你兒子今天上大學了啊”一個戴著莎草帽子的老頭打著哈哈道。

:“對,我兒子也是大學生了!”呂建軍故意提高聲音說到。

要知道,在這村子裏能考上大學的學生也是極少,所以誰家孩子要是上的了大學,是件非常光榮的事。

:“檢票嘞,去市裏滴兒,快點來檢票嘞…”一個穿著灰色製服的大媽,操著一口土話叫喊道。

呂沫攥在手中的車票遞到大媽的手中,大媽看了看呂沫,欣慰的說道:“小沫兒啊,咱這到了大學可得用點心啊,將來得好好養你老爹”

呂沫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王姨”

呂建軍也緊忙說到:“我這兒子可老孝順了。”幾個人笑笑。

呂沫走上了車,看著車下的呂建軍心中說不出的滋味,不是因為去上大學要分開的感覺,而是總有著不好的預感。

呂建軍露出憨厚的笑容:“兒子,皮箱給你放下麵了,下車別忘拿,那個錢你也省點花,別總在外人麵前露你那倆招”

呂沫應答道:“嗯呐,都記著呐”隨著話音落下,生鏽的車門緩緩合上,汽車啟動的聲音滲入呂沫的耳朵。

呂建軍的嘴還不斷的嘮叨著,呂沫卻什麼都已經聽不見,引入耳朵的聲音,隻有汽車的轟鳴聲。

呂沫走到後排的一個座位,村中的客車人都不是很多,隻有到過節串門的時候,客車才會有滿員的情況。

:“來,老弟你往那邊點。”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叔,露出一臉猥瑣的笑容說到。

呂沫沒有說話,而是蹭到了一旁讓出一個座位,呂沫心生疑惑,那麼多的座位不坐非要來我這…

大叔從隨身背著的黑色包囊中掏出一個紫色的葫蘆。

原來這大叔名叫劉強,盜墓淘了些寶貝,緊忙想要回家,所以上了這車,因這不是好勾當。所以習慣性向後麵坐去,正巧的是呂沫就在一旁。

呂沫輕瞄一眼,臉色微變,一眼就看出了門道,急忙詢問道:“這葫蘆哪來得?”

劉強一聽,立馬把葫蘆收了起來,頓了頓說到:“我…我買的”

呂沫雙眼緊緊盯著男人的雙眼,:“你是掏墳的?”

男人一驚,自己雖然穿的破了一點,但是沒有倆年道行或者同行人可看不出,看著呂沫年齡不大,可不像是盜墓的。

壓低聲音回問道:“小道長,你看出門道了?”呂沫看這人也不傻,應答道:“這葫蘆是祟物,雖然陰氣不強,但你要是不抓緊歸還,小心禍患纏身”

劉強顫顫道:“道長啊…那個墓被水給淹了。”呂沫看此也不想多管,就隨便丟出一句話:“那就沒辦法了,不然你就抓緊賣出去吧。”

劉強突然變臉:“這其中有鬼,怎麼還能賣人呢!”呂沫沒想到這看著一臉橫樣的男人,竟然還能心中懷大義。

他隨後又說到:“我叫劉強,淮南人,跟人來東北打打墓,誰知道打著個這麼個玩意,其他人都死了就我帶出個這麼個葫蘆,本以為賣個好錢,安頓安頓我死的幾個兄弟,沒想到……你說這是個撒玩意。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