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香今晚仍是一副醜態出席宴會,盡管身著金絲錦繡衣,頭戴金步搖,手飾碧玉鐲,但她那一身華麗的妝扮竟與人不相協調。一雙眼毫無靈氣,臉色泛白,可以看出是長期缺泛營養所致,一張臉上覆蓋了一層厚厚的胭脂,但因塗的不均勻,白一塊紅一塊的,晚上出來隻怕會嚇死人。
寒香是否來的有點早,宴會上還沒有幾個人。於是她便來到禦花園隨便逛逛,打發時間,順便梳理一下心情。這裏可是她這麼多年一直光顧的地方,這裏的花花草草可讓她帶走了不少呢。一轉眼六年的時間就過去了,有時她在想前世會不會隻是她的一個夢,她已分不清那一世是否真的存在。
寒香在一棵大樹下的石凳上坐著,想著下午皇後帶來的話。皇後要讓她在宴會上自己提出去天茂國,否則不會讓她們好過。寒香生怕皇後使什麼陰招,因此讓小柯子提前計劃,而她這次是不能同他們一起出去了。不過隻要雲妃她們能安全出去,她便有辦法逃離。隻是寒香這幾日一直聽說天茂國三皇子竺祺簫之事,也知此人並不好虎弄,要從他手上逃脫隻怕得好好想想對策。
“公主在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寒香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沒想到竟是那日儀式上見到的那人。
“想什麼關你什麼事。”寒香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那日他害自己被嗆倒,她可是記在心裏呢。
竺祺簫看著不理自己的寒香,徑自走過去坐在她的旁邊,道:“公主不會在想如何離開這裏吧。”
寒香心想這人臉皮還真厚,明擺著不想理他,他還坐在自己旁邊。但他說什麼,離開這裏。寒香轉頭看著竺祺簫,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的看一個人。
眉若劍兮,雙眸賽星,膚色白暫,唇薄潤澤,嘴邊泛著一勾淺淺的笑容,竟有一種魅人之感。此人簡直就是上天的完美傑作,世上當真有如此美的男子。
“公主看夠了吧!”竺祺簫看著對自己發呆的寒香笑道。
寒香聞言窘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她從來沒有這樣在男子麵前如此失禮,今天真是糗大了。寒香看著竺祺簫似笑非笑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死撐道:“誰看你了,臭美。”於是將目光別向他處。
竺祺簫見寒香又不理自己,微微一笑道:“公主的金蟬之殼離宮法果然甚好。”
寒香聞言全身明顯一僵,隨即穩著緒情道:“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他怎麼可能知道她的計劃,如果剛才他那麼說有可能是指其它,但現在看來他是乎知道什麼,他到底是誰?寒香在片刻之間竟有百種想法,現在唯有裝傻,他或許隻是在試探她。
寒香正想起身離開,但卻聽到竺祺簫道:“可惜呀,計劃雖好,但卻趕不上變化。”寒香奇怪地看著他,他到底想說什麼?
“公主沒聽說,為了防止突兀國奸細混到宮中,今晚的防守會格外的嚴嗎?不過這種機密的事,公主又怎會知道呢,宮中也沒幾個人知道。進出宮的人都得依依查看,除了所必需的令牌,還有口令,而口令每隔一刻鍾便會更改一次。”竺祺簫輕言淡語地說著,也將寒香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
寒香聞言心一下子沉到穀底,看著眼前的人道:“你究竟是誰?”寒香現在可以確定此人知道她的計劃,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她得趕緊通知小柯子計劃有變。
竺祺簫不直接回答寒香的問題,卻道:“你別想讓那小太監打聽到口令,因為口令隨時在變,誰也不知道口令。”他看出寒香心中所想,打破她最後一絲希望。“不過,本王要帶幾個人出去卻是相當容易。”竺祺簫覺得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哦!那簫王有什麼條件?”能自由出入皇宮的人沒有幾個,那他的身份可不一般,寒香想到這幾日到處描述的天茂國簫王,與眼前人很吻合,而剛才他的話更加確定心中的想法。
“公主果然聰明!”竺祺簫見寒香很快識破自己的身份,眼中一亮,繼續說道:“本王可以帶他們安全出去,但公主得勸服皇上讓你跟本王回天茂國。”
寒香聞言一愣,怎麼有這麼多人希望她去天茂國嗎?她之前就聽說過,天茂國前來援助雪月國,條件便是將一名公主送往天茂國,而天茂國則以公主封之。說難聽點是作為人質,說好聽點則是聯姻。
寒香道:“為什麼是我?”誰都知道皇上最寵的是清璿公主,若要讓人去也該是她,可為什麼他們卻選擇她。皇後不用說了,那是一個母親不想讓自己的孩子遠離自己,才讓她去。可眼人的人為什麼要讓她去那裏?更讓寒香奇怪的是,以天茂國的實力,根本就不需要人質。
竺祺簫笑道:“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但本王可以保證,如果你知道真象後,不想跟本王回去,本王可以放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