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故人(1 / 1)

數日後,宮中迎來了一個大日子:館陶公主下嫁。宮裏宮外都掛上了喜慶的大紅燈籠。

館陶公主的公主府早已修繕好了。太子劉啟親臨公主府,為長姐館陶公主送嫁。並送上無數珍貴賀禮。薄巧慧奉太後之命,代表薄太後,亦送了賀禮前來。不過,送賀禮這隻是明麵上的意思。這目的嘛,太子必定出席館陶公主的喜宴。在薄太後看來。這對於自家巧慧,就是個大好機會。

喜宴上,薄巧慧一杯接著一杯地兀自低著頭自飲自酌,想到出宮前薄太後對自己的耳提麵命,苦心叮囑。薄巧慧不由得頭疼地揉了下太陽穴,苦笑連連。姑祖母,不是巧慧不願,隻是劉啟這人,心胸狹隘,眼裏自詡是個揉不得沙子的。您這麼眼巴巴地讓巧慧湊上去,隻是吃力不討好啊。胸腔的煩悶抑鬱在酒精的催化下像熊熊的火焰在不斷燃燒,冷靜淡漠的自己與這喜慶的氛圍似乎格格不入。薄巧慧假借酒醉醒酒的緣故,避開府喧嘩慶賀的賓客,來到公主府一處較為僻靜的角落,擇了個涼亭坐下。

不遠處,有悠揚的笛聲響起,清脆明亮,旋律婉轉,猶如出穀黃鸝。笛音幽幽,如一泓清泉潺潺流淌敲擊岩石,高低錯落,渾然天成。

循聲望去,楊柳綠絲絛青翠欲滴。柳蔭下,站著一個正在全神貫注吹笛的清俊男子。一身墨藍色的錦袍,袖邊有隱隱金線,彰顯他的尊貴身份。一層絮絮薄紗輕輕覆在錦袍上,稱得他的氣質更出塵,風流倜儻。清風吹過,他的柔順的發絲逸動,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墨黑的眸子裏含著似笑非笑的深意,自有一股攝人心魄的魅力。唇色如櫻。薄唇被一管翠綠玉笛映襯得,豔麗如血。

薄巧慧愣住了,呆愣了片刻,旋即嘴角浮起一抹隱晦不明的笑意。等到一曲終了,男子向薄巧慧走來。巧慧卻是含了一抹矜持的笑,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抿著唇行禮道:“薄氏女巧慧,不知梁王在此,失禮之處,還望梁王多多包涵。”

“薄巧慧?嗯,好名字。”劉武隻是微笑,卻並不接巧慧的話。他的眼光卻不自覺地打量著這個眼前的女子。

初次見麵,她卻能一下認出自己,又知道自己在此吹笛,這是偶遇呢,還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陰謀?劉武的笑意變得越發意味深長起來。隻見女子一頭如雲青絲,在腦後梳著簡單的發髻

,幾隻碧綠的蝴蝶玉釵點綴在發間,掛著幾縷碧色流蘇。碧綠水色的裙擺被風吹得翩翩起舞。冰雪為膚,配著粉玫瑰色的唇瓣,有種難言的誘惑。盈盈春水的眸子,清波流盼,顧盼生姿。

“本王不知在此也能和薄姑娘這般妙人碰上,實在是有緣啊。”劉武意有所指道。

“巧慧怎敢,王爺謬讚了。隻是館陶長公主出嫁,王爺身為其弟,為何不去筵席,獨自在此吹笛?”巧慧一臉恭順坦然的模樣,坦然得一隻在叢林迷了路的無辜小白兔,眨巴著眼脆生生地看著你,分明在說,你不去筵席這麼可疑,卻來指責我這個小女子,我好無辜呀,好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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