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厲心怡結束了通話,心裏不愉快,拿起手機,撥給了韓亦軒,撒了下嬌,要他過來陪她。
“怎麼了,出了什麼問題,你在電話裏說心裏很鬱結?”
韓亦軒一進門,就在厲心怡身邊坐下,眼中帶著點笑意看著她。
等他的時候,厲心怡已經去洗了個澡,穿著一套紫色大花的長袖睡衣,渾身清爽地坐在床上,衣服上的花朵襯托得她的臉蛋嬌豔無比。
但美人兒這會有點煩躁:“我在給你打電話前,剛跟蘇蘇通過電話。”
韓亦軒的神色變得有點嚴肅:“怎麼樣?你們說些什麼?她的反應如何?”
厲心怡扁了扁嘴:“聽我給你複述一下我們的對話過程。”
接著,她一板一眼,不帶表情地一人分飾演兩角地把早前跟紫蘇通話的內容回顧了一遍。
韓亦軒聽完,眼神有點凝重:“很生疏,很冷漠,是不是?”
“對,這就是我的感覺。”厲心怡苦笑了一下,“感覺蘇蘇可能因為跳海之後,心性大變,現在我們對她來說已經是無關緊要的人了,甚至恨我們也沒準。”
韓亦軒無疑覺得厲心怡的推測是可能的,卻下意識地替紫蘇說話:“聯係起Edomer說的她獲救的經過,我想我們可以試著理解她。”
“我沒有怪她的意思,隻是有些惋惜,當初跟她那麼好,十幾年的感情,好像說沒就沒了,更可憐了哥哥的等待,我對明天的見麵已經不敢抱什麼希望。”厲心怡不勝唏噓地說道。
韓亦軒止不住伸手把厲心怡攬過來,安慰:“盡人事聽天命吧。”
厲心怡聽到韓亦軒的話,禁不住有點樂了:“你這話聽著有點那種味道。”
“哪種味道?”韓亦軒目光罩住厲心怡白得發光的臉蛋,心跳漏了半拍。
“就像醫生從搶救的手術室走出來,跟人說:我們已經盡力了。”厲心怡本來當笑話講的,說著說著,一下回想起四年前厲彥南在醫院被搶救的情形,臉頓時繃住。
韓亦軒看著厲心怡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一語雙關地:“我們還是盡量樂觀一些。”
“好吧。”厲心怡也快速從低沉的情緒中走出來,“我們一起來想想,明天見麵,跟蘇蘇說些什麼,我太想她能回來了,所以,對於明天的見麵,我簡直比麵對記者采訪還要緊張,小心謹慎,生怕說錯話,或者說她本來還有回來的想法的,我一句話沒說好,談崩了。”
“我看新聞的時候,可沒見你麵對記者緊張過,演唱會也不見你怯場。”韓亦軒似笑非笑地看著厲心怡,建議,“不然我明天陪你一起去?”
“那都是裝的。”厲心怡謙遜了一下,然後審視著韓亦軒,“你跟我去,是要幫我當說客還是想跟蘇蘇見麵?”
韓亦軒眼中湧起些無奈:“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厲心怡目光久久停留在韓亦軒身上,他不同於在公司穿著正裝,此時穿著很舒適,一件深色的T恤搭配一條同色係的休閑長褲,顯得身材修長,麵目清雋,越看越怦然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