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奔波,兩人來到一座小城,抬頭一看,‘三絕城’三個鎦金的大字在陽光下閃閃發亮,城牆上站起幾隊士兵在警戒巡邏,連城門口也豎立著兩隊,盤查過往行人。
風隨心扯了扯站在身邊的寒月,低聲說道:“你待會不要出聲。”寒月不解,但見風隨心的模樣也隻好點頭。
風隨心看了看四腳朝天睡在寒月懷中的紫鱗,眼中閃過一縷精光,說道:“小家夥的長相太奇怪,這兒都是些普通人,還是把它放到你的儲物戒指中,免得嚇到別人。”寒月點頭,懷中的紫鱗瞬間消失。
兩人進了城,找了家李氏客棧住下。
“快把那家夥放出來,儲物戒指內沒有空氣,這會隻怕憋壞了。”風隨心悠閑的喝著茶,這三絕城便是因茶絕,酒絕,美女絕而得名,風隨心一向不重這些東西,尤其是修煉以來,幾乎沒吃過東西,這會陪著寒月稍稍用了點,竟然也愛上了這品茶一道。
寒月聞言大怒道:“你怎麼不早說?”說完急忙將紫鱗從戒指中放出來,隻見它仍睡的香甜,這才稍稍放了心,風隨心見此頓時有些懊惱,早知道就再晚點說了。
兩人一路上顛簸不停,寒月起初還擔心不好安置紫鱗,畢竟現在它身體長大了一倍不止,當然不能再放進懷中,誰知道它一閉上眼睛之後就再沒醒過,任由寒月折騰來折騰去,風隨心解釋說著是在吸收那塊晶石的能量,消化完了自然就會醒過來,於是乎,寒月為求方便,不再將它抱在懷中,而是倒提著它的尾巴,一路甩來甩去,要不然就是隨手扔在肩膀上,用個布條固定住它的身體,就算這樣折騰,紫鱗依舊打著呼嚕睡的昏天暗地。
風隨心幽幽一歎,一副哀戚的神色說道:“我一個大活人,混的還不如個畜生,哎。。。”寒月聞言眼皮一抖,理都懶得理他。
風隨心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出去逛逛吧,好歹也是頭一回來這。”
寒月點了點頭,將紫鱗仍在床上,抬腳就往門外走去,風隨心見她答應,到是愣住了,本來不過隨口一說,他還以為寒月一定是嗤之以鼻呢。
三絕城雖小,勝在經濟繁榮,盛產鹽鐵,人民多半富足,寒月和風隨心走在街上,不禁奇怪,道路兩旁各色商店琳琅滿目,卻多半處於閉門歇業的狀態,路上稀疏的擺著一些攤位,連路上的行人也是稀稀鬆鬆的,這和以繁榮出名的三絕城似乎有些不搭調。
兩人隨性而走,風隨心一頭銀發,麵容俊美無雙,而寒月美則美矣,卻是冷若冰霜,兩人走在一起,卻奇跡般的協調,遇上的路人時不時回頭側目。
風隨心停在一個玉器攤位,隨手挑挑揀揀,這些東西自然不入寒月的眼,興致缺缺的看著風隨心的動作,那小販見寒月二人一身氣度,心知必然是大主顧,更是不留餘力的吹捧,風隨心一臉溫和的笑,撿起一支墨玉簪子插=在寒月的頭上,笑道:“挺漂亮的。”
誰知寒月反手就摘了下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別往我頭上弄。”
風隨心尷尬無比,連站在一旁的小販也是通紅了臉,憋了一肚子準備讚美的話,此刻胎死腹中。
寒月一臉的不耐煩,對著風隨心說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可走了。”說完自顧的轉身離去,風隨心忙將手中的墨玉簪放進懷中,丟了一個金幣給小販,急急追上寒月。
突見前麵的街道上,幾名士兵拉扯著一名少女,推推搡搡,那少女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偶爾路過的行人雖然是哀歎練練,神色頗為複雜,卻無一人上前勸阻,這情形多少透著點詭異。
寒月本來就不是多管閑事之人,人家本城眾人都不管,她又何必自找麻煩?繞過那些士兵便徑直往前走去。
誰知那名女子竟然掙脫了那幾名士兵的鉗製,朝著最近的風隨心撲去,抓住他衣服的下擺跪在地上說道:“公子,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了,我不要被鬼吃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