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寒月睡了三天三夜,也不知道風隨心去了哪,幾天不見人影。
寒月從床上爬起來,胸口感覺有點癢癢的,低頭一看,小家夥還趴在她胸口上,睜著血紅色的大眼咕嚕咕嚕的望著她,突然之間,寒月覺得它其實也沒那麼難看了。
“叫你什麼好呢?”寒月提起它的尾巴,眯著眼睛自言自語道,小東西四隻落空,張大了嘴揮舞著自己的爪子,似乎很是不滿自己的待遇。
“啊,有了,不如叫你紫鱗吧。?”寒月笑眯眯的說道,小家夥似乎聽得懂人話,兩條哈喇子從嘴角直流下來,撲閃著大眼睛。
寒月搖搖頭,將它甩到一邊,現在的紫鱗還在幼兒期,每過一天功力便增長一倍,相當於人修煉的十倍,等到它長大,將會是寒月以後的路途上不可或缺的助力。
伸了個懶腰,寒月走出屋外,仰頭望著天空,有一瞬間的茫然,重生之後,自己又該做什麼呢?
“哈哈哈。。。”大笑三聲,“天生我材必有用,車到山前必有路,何必管那麼多。”想到這,寒月的心一陣暢快。
“小娃娃,氣性還挺大。”不用說也知道,肯定是風隨心,這老家夥老是神出鬼沒的,寒月翻了個白眼,“老頭兒,你出來的時候能不能吱個聲?”
誰知風隨心撇了撇頭,也不在意寒月的話,徑直說道:“小丫頭,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寒月一聽,風隨心很少用這麼鄭重的語氣跟她說話,雖然兩人之間名為師徒,可寒月修煉了弑神訣,這師徒名分已經是名存實亡,就算如此,以寒月的性格,風隨心的要求她必然會答應。
“你說,”寒月斂了笑容說道。
風隨心低歎一聲:“修真界將有大難,但是這場災難會在何時何地出現,我想普天之下無人知曉,”
寒月皺眉,“為什麼沒人知道?”
風隨心搖頭:“以我的能力還推算不出來,不過,你將是其中的關鍵人物。”
寒月聞言大笑:“又是天命者?我從來不信命,我的命隻掌握在我自己手中。”
風隨心道:“不信命?小娃娃就是小娃娃,如此,我也不多說了,我的要求,就是要你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挽救這場浩劫,你的修為還不夠,所以,你出山吧,隻有讓你曆練,你才能成長。”
寒月一時間無言以對,她知道風隨心說的很對,想要成長必須經曆一些曲折,困在這個山裏,目光局限,又能有什麼作為呢?既然是無可避免,倒不如自己主動掌握。
“好,我答應你,我不信命,不代表我不重視生命,所以,我會好好保重自己,”風隨心聞言頓時整個心鬆弛下來,寒月看似冷漠,可剛才這一番話,代表了她對風隨心的承諾。
這個丫頭,其實內心比誰都要火熱,僅僅是相識不過半月的自己,也能在她心裏留下一絲痕跡,這樣的性格,對她的以後不知道是好是壞,哎。。。風隨心暗自歎息。
“我先走了,明日,我會來帶你下山。”風隨心眨眼就消失了,隻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有多麼不舍寒月的離去,這對於風隨心來說有利有弊,修真界的人感情淡薄,一旦有了牽扯自己內心的感情,或多或少會對自己的修煉造成影響,容易走入死巷,尤其是像風隨心這樣修為精深的人,若是不能自己走出,便可能永遠跨不出去。
寒月自風隨心走後,也一時間沉默不語,對於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個認識的人,總是會有一份特殊的感情,就算再堅強,寒月終究隻是個女子,也會有內心柔軟的時候。
突然寒月感覺自己的褲腳似乎被什麼東西拉扯著,低下頭一看,卻是紫鱗咬著自己的不鬆,四隻小爪子在地上拖成一道長長的痕跡,寒月納悶,蹲下身子用食指戳了戳紫鱗的背部問道:“小家夥,你要幹什麼?”寒月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紫鱗能夠聽懂她的話。
紫鱗仰起細長的脖子‘吱吱’的叫,眼睛一直往門前那個水潭看去,寒月疑惑的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水潭,“你要去那個水潭?”
紫鱗叫的更歡,小腦袋上下猛點,寒月不禁‘撲哧’笑出聲來,一把抓起紫鱗的尾巴,把它倒提著向水潭走去,紫鱗怒火狂飆,四隻爪子胡亂的揮舞,似乎不滿寒月的動作。
“小家夥,你要幹什麼?”寒月好奇的問道,將紫鱗放在自己的掌心。
紫鱗眼珠子滴溜溜的轉動,望著水潭裏稀奇古怪的魚口水直流,寒月大驚,似乎有些明白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要吃。。。它們?”這些魚這麼難看,還不知道能不能吃呢,寒月望著紫鱗的有些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