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月在一片劇痛中醒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艱難的撐起半邊身子,打量著所處的地方,映入眼簾的是一件簡陋的木屋,除了一張木製桌子,放著一些石頭製成的器皿,還有幾張木凳子,別無它物。
寒月疑惑的皺起眉頭,難道自己還沒死?可她明明。。。。。。
“嘎吱”一聲,打斷了寒月的沉思,寒月挑眉望向來人,須發皆白,一身白色道袍無風自動,一派仙風道骨,臉上帶著一絲微笑,對寒月說道:“醒了?”
寒月費力的點了點頭,嗓音有些嘶啞:“前輩,這是什麼地方?”
來人嗬嗬一笑,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寒月一眼,“這裏是我隱居之地。”
“隱居?前輩可否細說?”
“這裏,是蒙山山脈中的一處山穀,是我無意中發現的,”來人仍是一臉微笑,語速不緊不慢。
寒月大訝,怎麼從未聽說什麼蒙山山脈?她怎麼會到這裏?寒月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橫七豎八滿是傷痕,像是被動物撕咬過,背部也是一陣火辣辣的疼。
“我發現你時,正有一大群野獸圍著你掙來搶去,你身上的傷痕也是由此而來,還好,都是些小傷,過兩天也就好了,”那人一臉雲淡風輕的說著,寒月聽完不禁白了臉色,她何時輪到被一群畜生欺負,還險些成為它們的美餐,氣憤難平。
那人隻當寒月是害怕,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好好休息,我過兩人再來看你,”說完從懷中摸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拋到寒月身上,“這是一些療傷,固體的藥,你收著。”尾音還在飄蕩,人已經消失不見,隻餘下一個帶著點點體溫的瓷瓶靜靜的躺在寒月懷中。
她幾乎以為這是一個夢,呆愣愣的消化著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消失在眼前的事實。
有些後知後覺的拿起瓷瓶,倒出一顆碧綠色的藥丸,狐疑的吞下肚去,頓時一股清涼之感遊走內腑,寒月舒暢的輕呼一口,仿佛全身的傷一霎那全好,連原本有些空虛的胃此刻也是一陣暖洋洋,渾身充滿了精力。
寒月試著調動一下內力,丹田之中一片充盈,竟比自己全盛時期還要強上許多,寒月驚奇不已,沒想到這顆藥丸的功效如此之好。
翻身下床,寒月走出屋外,單見一片綠意盎然,四周鬱鬱蔥蔥,圍滿了樹木,不遠處的山脈連綿起伏,波瀾壯闊,對麵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水潭,寒月走近一看,深碧色的潭水像是一塊絕世美玉覆蓋譚麵,長的千奇百怪的魚在潭中遊來遊去,寒月好奇的俯下身子,凝神細看,其中一條魚,渾身散發著淡藍色的光芒,腦袋奇大,一根長長的帶滿倒鉤的觸角倒插腦門,魚鱗上布滿了尖刺,恐怖之極。
寒月臉色突變,飛快的直起身子,目視著在樹枝上停留的鳥兒,五彩繽紛的羽毛,一對火紅色的小爪子,連眼睛都是火焰般的顏色,寒月的心‘突突’直跳,那隻鳥兒仿佛近在眼前,連身上的羽毛都是根根畢現,旁邊樹葉上的紋路竟然也清晰可見,如同放大了無數倍,寒月轉過來,朝潭底看去,哪怕是一粒小小的沙粒也逃不過寒月的雙眼。
慢慢的,寒月的嘴角扯出一抹牽強的笑,自己的視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不知是該慶幸自己還活著,還是該擔憂自己的處境,麵前的一切,那麼陌生,叫不出名字的鳥,稀奇古怪的魚,突然變好的視力,無一不充斥著詭異。
帶著滿腹的疑問,回到了木屋,或許這一切隻有等到那個救自己人來才能解釋。
這兩日,寒月足不出戶,悶在房間靜靜的等著,兩日滴水未進,可她居然一點也不覺得饑餓,甚至連口渴的感覺都沒有,隻有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
沒有任何預兆的,那人直接出現在寒月的麵前,寒月一驚,隨即又恢複正常,似乎已經習慣了。
那人滿意的一笑,姿態優雅的在凳子上坐下,慢悠悠的開口說道:“你應該有很多的疑問?”
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寒月點頭,急需要人來解開她心中的疑團:“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寒月這麼問,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那些動物,別說見過,簡直聞所未聞,而眼前的這位,眨眼消失不見,瞬間又出現,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到了另一個空間。
那人笑著點頭說道:“不錯,你能想到這些已屬難得。”
寒月大驚,他怎麼會知道我在想些什麼?!
那人有些尷尬,“不是我想故意偷窺你的心思,我不也是挺好奇的嘛?我不看了成不成?”要是別人,我還懶得看呢,那人心中暗自想著。
“前輩,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寒月有些惱怒,被人偷窺心思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那人打了個哈哈說道:“小娃娃,別前輩前輩的叫,我叫風隨心。”
寒月見他始終不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盡扯些不想關的事情,強忍著不耐說道:“風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