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陌將劍從李柏的頸間拿開。
李柏剛一獲得自由,就衝向丘渙,順手抽出旁邊一侍衛的佩劍,想給這個毀了他全部計劃的女人來個透心涼。
元陌還未來得急出手,飄然而至一個青色身影,用巧力輕鬆卸了李柏的劍招,又用扇柄把他敲暈了。
與其同時來人露出一個足以迷死萬千少女的微笑,衝著那個年過六旬的糟老頭高陽王說:“隻是暈過去而已,灰鳶不會有事的。你可不要想著毀約,我可是很重視作為新一任白梟的第一樁生意的。”
按著丘渙的侍衛見到他紛紛麵露驚恐,有一個甚至直接站起來想逃開。然而青衣男子根本不打算放過他,麵上帶笑,心裏卻想著這些該死的家夥,膽敢如此對丘渙,全部下地獄去!接著另一個也是如此想法的人一起加入了戰局、不、是單方麵的屠殺。
一片寂靜的仁壽殿中,隻有那幾個侍衛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渙兒我就先帶走了。”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明臻抱起血泊之中的丘渙,施展輕功優雅離去。
“願兩國友誼長存。”
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梁丘王顧永煌禮貌點頭示意,帶著心急的元陌優雅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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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拽起男子的領口,他恨不得將拳頭直接砸到他的臉上,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放開我。”元陌冷冷的說到。
“你還有膽子說話!”明臻眼中爆出憤怒。“若不是因為你慢了一步,渙兒會這樣嗎?元陌,渙兒因為你的保護不力受過幾次傷了?幾次性命危急了?要不是她護著你,我早就——”
“——好了!你們這是什麼樣子!”程景天,打斷了兩個男人的對峙,從房裏緩步走了出來,他那張總是有些不正經的臉上第一次布滿了疲倦。“小渙她……元陌你去看看她吧,或許是最後一次了……”
聞言明臻如遭雷擊。
“怎麼會……渙兒、景天你快告訴我渙兒會沒事的,她當年被師父傷成那樣不都被你救回來了嗎?現在隻是傷到腿而已,她會沒事的對不對?景天,你快說話啊!”明臻盯著程景天的雙眼,急切的催促著他。
程景天垂下眼簾,聲音中有一絲掩飾不了的痛:“明臻你也知道這不是傷的問題,小渙的內力已經徹底暴走了。為了救顧永煌,她強行將真氣以最快速度運行,結果竟然突破了最後一層瓶頸,化雨訣直接衝到十六層頂階,也因為如此,她的經脈完全無法承受這過於強大的真氣,五髒六腑都在受到真氣的衝擊。我也試了很多辦法,但是卻毫無作用,隻怕這次她是熬不過了……”
“……”慢慢低下頭的明臻不知在思考什麼,雙手逐漸顫抖起來。
程景天看出他的不對勁,連忙想拉住他,但是已經晚了。隻見明臻勾拳就打向元陌,元陌伸手格擋,卻不料明臻是動了真格的,這一拳中包含了巨大的內力,內力不強的元陌抵擋不住,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被打退十多步、吐出一口血來。
比起明臻實體化的憤怒,元陌的表現一直十分冷靜甚至說的上冷酷,即使被打也沒有露出絲毫異樣的表情,隻是抬手把嘴邊的血跡擦掉,麵無表情的問程景天:“我能去看看她嗎?”
程景天擔心明臻再次出手,正想方設法攔住明臻,元陌主動離開自然最好不過,便點頭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