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辰宇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本書,於是問:“我記得那本書裏,到後來他的多重人格,會看到其他人格做的事,你會記得嗎?”
她倒是希望知道!蘇靜瑜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地說:
“我的情況,就像是從精神上分裂出來的雙胞胎,完全的兩個人。當一個人格隱退的話,就進入完全休眠階段,就像是兩個靈魂輪流在我身上值班。一個上班,另一個就下班,無論是行為和記憶,互不關聯。”
歪頭想了想,蘇靜瑜給了個正確的解釋,說:“同卵雙胞胎,是卵子的裂變,而我是精神的裂變,完全的兩個精神,除去沒有分成兩個身體,你可以當成兩個人來看。”
楚辰宇大概懂了,點頭說:“也就是說,如果你的另一人格出來,不單是名字不一樣,她有可能愛上別人,當然嫁是不行了,你倆個共用一個身份證。”
蘇靜瑜的眼神一暗,眼睛始終地沒有離開包間的一角,幽幽地說:“不會的,她是個膽小鬼,就是愛上別人,也不敢說出來,更不敢背著我結婚。”
善良,所以殺死了自己,也讓那個人恨她。
蘇靜瑜的眼裏全是落寞。搖了搖頭,將腦中的不愉快甩掉,那些是她拋棄掉的人生,與現在沒有半分關係。可是思緒卻又不受控製地,往她不欲去的地方鑽,拉也拉不回來。
眼見著蘇靜瑜麵色幽深地發呆,楚辰宇不自覺地皺了下眉,薄唇與下巴繃得緊緊的。一股不快,油然而生。
楚辰宇不想任著蘇靜瑜當著他的麵,進入到一個他所不能企及的空間裏。看了眼表,站起身來,聲音微有些抬高地說:“咱們走吧,耽誤包間服務生下不了班,多不好意思。”
果然不用再說第二遍,蘇靜瑜便就回過神來,跟著起身隨楚辰宇出去,也沒有催促楚辰宇立時表態。
畢竟拒絕也是一種藝術,能避免大家尷尬,現在的通訊又這麼發達,完全不用擔心沒有渠道。
從飯店出來,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楚辰宇左右瞅了瞅,說:
“本來是想下午看場電影,不過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電影院裏說話太沒道德了。咱們又坐了這麼半天,就別在坐咖啡館了,我看前邊的小公園不錯,咱們去裏麵走走,還方便說話。”
蘇靜瑜再次的愣了下,她還以為楚辰宇會尋個借口離開呢。
楚辰宇輕笑出聲,就像是抓到了什麼小辮子似的,說:“看,我說什麼來著?你的表現,就好像隨時準備著,要跟我分手。都虧得我會那樣想,你還能否認?”
蘇靜瑜瞪了楚辰宇一眼,卻也無言反駁。因為楚辰宇說得,本就是實情。
再說她與他說了自己的事,他到現在都不肯表態,現在還怪起她來。蘇靜瑜恨不得握起拳頭,使盡的捶他一頓。
越是與著楚辰宇相處時間久,蘇靜瑜越覺得楚辰宇陰險狡詐,腹黑得很。
楚辰宇壞笑,說:“我就不痛快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