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正題前我先給大家講兩個故事,這兩個故事有著一定的真實性,如果有好信的朋友可以去考證下,廢話少說,故事一開始了。
1982年,正處於小康社會剛剛來臨的時期,那個時候,機械自動化基本無從談起,何況是農村。在農村,磨坊就算半個自動化,最起碼不用人推,而是驢拉。但是很多朋友可能不知道,在東北農村的磨坊還有另一個用處,那就是停屍體。那個年代,人死了,傳說有三天還魂期,屍體不能動,但是也不能放到家裏,隻能放到一個人氣比較重的地方停屍,最佳選擇可能就是磨坊了。我們的故事也就在這個磨坊裏發生了。
李家村位於吉林市的南部,距大概有100多公裏。這在80年代初期,算是個大村落了。正如村名所提,這個村子姓李的比較多。各式各樣的房子坐落,也有百十餘戶人家。在村子的正中間,有一間磨坊,長年的風吹雨淋,已經顯得破舊不堪,你如果要是正眼瞧上去總會給人一種被黑暗慢慢吞噬的感覺,也許是因為這個磨坊由於停屍體的原因已經慢慢演變成停屍房。這個轉變大概是在60年代中期,這個來由就不用細說。本來好好的一間磨坊,卻發生了一件怪事,這件怪事要從那天下午說起。
村東頭李二虎家,突然傳來喪訊,50歲的爹突然疾病暴斃。村子裏唯一的通訊工具就是村長的喇叭,此時,死訊的聲波圍繞著整個村落不斷的徘徊著。不一會,李二虎家的門口聚集了很多人。
“二爺,俺爹他這也算走的早,後事的事兒,我全聽您的,您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李二虎身旁站著個老頭,這個老頭大概有60多歲了。隻見這老頭點點頭,便對著人群吆喝:“我說大夥啊,別賣單了。來能伸把手的伸把手,把李老棍抬到磨坊去!”話剛說完,從人群裏出來了三個壯漢,加上李二虎,一人抬著一個扶手,就奔著磨坊去了。
“二蛋啊,你去村西頭把老百叫來,這個活還得他接。”老頭剛說完,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小夥點頭示意轉身跑出去了。故事講到這裏,大家可能疑問,什麼活,是解剖麼。當然在那個時期解剖是不可能有的,這裏說的活,就是守屍人,故事中的老百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二爺,二爺,老百沒在家,他去了縣城。”小夥急匆匆的邊跑邊喊。
“糟了,這可咋辦,這麼多年就他一人幹過這個活。”老頭有點不知所措。
“二爺,您老看看,我來吧,反正我閑著沒事做,我膽子大。”話說間,老頭看去,一個赤著上身,渾身黝黑,尖嘴猴腮的年輕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大膽,你能行麼?”老頭皺著眉頭問向這個人。
在這裏還是要介紹下這個人,此人叫張富貴,整天遊手好閑,前幾年聽說跟著一個道士學了點功夫,膽子也隨之大了起來。村子裏有什麼事,他都喜歡第一個出頭,後來大家都叫他張大膽。
“二爺,我說您老,您也不看看我是誰,不就是一個死人麼,活人都不怕,我還害怕一死人,您就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妥妥的”張大膽說著,還比劃了下拳頭。
“那行,這事就這麼定了,你小子可得注意啊”老頭似乎還是很擔心的樣子。
“行了,二爺,我也不需要什麼,你讓人給我弄兩桶酒就夠了,對了,我就要喝李大壯他家釀的。”張大膽似乎完全沒在乎事情的重要性,現在的腦子裏早已經被酒蟲爬滿了。
閑話短說,話說時間一轉,天已黑。磨坊裏,李二虎家的人紛紛的回家休息了。而張大膽此時提著兩桶酒,興匆匆的來接活了。這裏我們先說下這磨坊,縱觀此磨坊八十平米見方,在其東北角有一個直徑約兩米的超大磨盤,可能年代久了,上麵已經長滿了褐色的濕斑。在磨盤的西麵,有一個類似床的東西,其實這個所謂的床就是一個裝著大豆腐的容器,因為磨坊長年不用已經廢掉了,現在的作用就是停屍。
張大膽提著酒,在磨坊的西北角找了一處算幹淨的地兒坐了下去。此時,已經是晚上8點多了。磨坊裏,設備簡陋,在房梁的正中間掛著一個昏黃的燈泡,上麵落滿了灰塵,本來不算明亮的磨坊,顯得更加昏暗。
張大膽也不去管那些,抬手就把一桶酒的酒蓋擰掉,咕咚咕咚,灌了三大口,東北的小燒都是用純糧食製作的,喝起來特別甘甜,但是這種酒酒精度數高,容易醉人。張大膽喝完,頓時感覺自己暈呼呼的,嘴裏喊了句真特麼爽。酒是可以壯膽的,本來張大膽的膽子就不小,此時加上酒勁又漲了數分。
話說張大膽一桶酒喝了將近一半,可能是酒精的緣故,張大膽有點醉了,自己心說這麼多年了,自己還是孤身一人,現在連個喝酒的人都沒有,麵對著一個死人,心裏就不覺得有點窩火。想著想著就站了起來,看了看李老棍的屍體,便提著酒走了過去。
“老哥啊,怎麼說您也是我的長輩,這酒我應該先敬你才對,別怨我自己喝了那麼多,這就給你補上。”說著張大膽接去了蓋在屍體上的布,這邊提起手裏的酒,就要往李老棍的嘴裏灌。可是忙活了半天,張大膽發現始終酒就是灌不進去,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李老棍的嘴裏含著塊東西。
這裏說下這塊東西,在東北我們俗稱壓口錢,是一個古老的銅錢,其作用就是壓住屍體主人的三魄,等三天後七魂回歸。這些東西我將在以後正文一一講解其用途,這裏介紹下不必多說。
“哦,老哥啊,餓了咋的,餓了也不至於吃這硬東西啊,還是不想喝老弟的酒,你就是不給我麵子嗎。”說著,張大膽雙指一用力將那個銅錢從李老棍的嘴裏扣了出來,隨手拋在了地上。緊跟著,酒便罐進了李老棍的嘴裏。
“我說老哥,你可真海量,我這半桶酒喝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你這家夥,一分鍾就喝完了,真爽快,老弟佩服了。”說著,張大膽還供了供手。可憐這李老棍,人死了還被灌酒。要是讓其家人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張大膽灌完酒後,感覺無趣提著酒又回到了之前坐的地方。半躺在那裏,酣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