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說:
陸堯,這輩子,有生之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題記
001:亡國公主
夢國覆滅,舉國上下一片歡騰。
夢國皇帝秦睿不忍受辱帶著皇後自縊在朝堂之上,排行第七卻被封為平安長公主的秦歌暈倒在座下。
緊接著夢國除了秦歌以外的十六位公主,五位皇子,後宮嬪妃無數一一被誅滅,安葬在皇陵。
如今的天下叫鏡國,是曾經夢國唯一一個異姓王劉暢為皇。
琉璃殿內歌舞升平,秦歌端坐在屬於她的公主座上,就像曾經一般,那麼的高高之上,可望不可及。
如今她是一個亡國公主,卻還能坐在這,不知是給她麵子還是要羞辱她呢?
想來百分之百是後者了。
她高貴優雅地坐著,仿佛那些千金名媛說的話就跟放屁一樣。
“一個亡了國的公主,怎麼還有臉麵坐在這,要是我,早就為國陪葬了。”
“就是,就是,現在可已經是鏡國天下,一個亡國公主還妄想參加國宴,真不知害臊。”
“不管是亡國公主還是什麼,人家說到底也是公主。你們這般說辭,真是有失身份。”
亡國公主……
哈,真是天下都在笑話她。
難道就因為是亡國公主就該死嗎?她的仇還沒有報。
父皇,歌兒報了仇就會來陪你。
秦歌低頭看著眼前的琉璃杯,眼神微晃,已然出了神。
世人都說她父皇嗜血暴戾,卻從沒有人看懂過他對女兒的寵愛,對妻子的癡情。
“陸將軍到……”
秦歌正沉浸在過往的回憶裏,外邊響起公公的傳報聲,讓她從夢境回到現實。
002:我要長的比他高
十歲的秦歌有點嬰兒肥,眼睛大大的,被夢國皇帝寵得無法無天。每天穿著華麗卻不失輕鬆簡單的宮裝在後宮上躥下跳,惹得妃嬪們連連尖叫卻沒有人敢管。
誰敢管,連她父皇都管不了她。
“你站住,本公主讓你走了嗎?”禦花園裏小秦歌揚著小腦袋瞪著比她高的男孩。
男孩微蹙眉,咬著下唇似不知道該怎麼辦?
“公主,他是陸老將軍的孫子,叫陸堯,還跟公主同歲呢。”秦歌身後跟著的老嬤嬤彎腰低聲說。
“那他為什麼要比我高。”小秦歌的聲音陡然加高。
“撲哧。”本來已經走了有一段距離的陸堯聽到這句話,一個沒有忍住就笑了出來。
“嬤嬤,嬤嬤,他笑我,他居然笑我。我不管,我一定要長的比他高。我去找父皇。”小秦歌不依了,跺著腳步就跑。
該死,明明她已經十歲了,為什麼還是七八歲時的身高?
小秦歌提著裙擺,一路小跑,穿過團團錦簇,後麵跟著一大群宮女太監。
男孩的笑聲在背後笑得肆無忌憚。
秦歌恨得牙癢癢的。陸堯,很好,她記住這個名字了。
003:她恨得想把他吃掉
事實證明小秦歌真的是一個很記仇的孩子。
那段時間禦醫苑珍貴藥材不斷進入,可一個月後小秦歌還是那個樣子。
小秦歌表示很不滿意,於是就想起了那個笑話她的某個人,心裏恨得想把他吃掉的心思都有了。
磨著牙,手裏的蘭花被她揪得隻剩下殘肢。
不行,她一定要長高,不然一輩子都要被那個壞孩子笑話了。可是現在連禦醫都沒有辦法,她該怎麼辦?
對了,他不是長的很高嗎,他一定是吃了什麼東西!
“把那……那壞男孩給本公主帶來。”秦歌吩咐。
“公主,是陸堯。”嬤嬤在身後糾正。
可憐的孩子,卻不知道男孩跟女孩最大的差別就在身高上,陸堯十歲長得有十五六歲那般,隻能說基因使然啊。
秦歌小公主的話還沒有出宮門,這邊她就看見陸堯那壞孩子真朝她走來。
傲然迎視,正等著他給自己行禮,卻見他半蹲了身子與她平視,眼裏閃爍著曳曳流光,漂亮極了。
他說:“聽說你想長高。”
“……”秦歌一聽眼裏閃過欣喜,但又想到他還沒有給自己行禮,又板起了臉。
陸堯沒有錯過那一抹小小地眼神,他把手放在嘴邊幹咳了一聲,上下打量著,“你現在這樣還真有點困難。”
“那怎麼辦。”秦歌焦急地抓著他的衣角也不管什麼行禮了。
“不過……”陸堯忍住笑,頗為嚴肅地說。
“嗯嗯。”
“想要長高也不是不可能的,關鍵在公主肯不肯放下公主的架子,肯不肯不吃苦。”
嬤嬤在身後翻了個白眼,這個陸公子在針眼說瞎話,十歲的孩子怎麼可能不會長。
不過嬤嬤是不會說的,能轉移公主的注意力,那就不用每天想著去禍害後宮裏的娘娘了。
很久以後嬤嬤才淚眼長歎,她的想法真的是她太天真了,這兩孩子湊一起,那簡直就是天雷勾地火啊!
“我肯我肯。”秦歌甚至想都沒有想就回答了,就好像擔心陸堯會反悔一樣。
“那公主以後可一定要聽我的話,不然就長不高了哦。”陸堯拍了拍秦歌頭頂,半威脅半玩笑的說。
“我一定聽。陸哥哥你真好。”撒嬌般抱著陸堯的手臂搖了搖,“那我明天等你哦。”說著就跑開了。
陸堯看著遠去地小小地身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前一刻還叫他壞孩子了,下一刻就抱著他的手腳‘哥哥’了。
這個公主是任性了點,卻也太過純潔,想來是被保護了太好。
突然地,他想看看那樣一副天真純潔的麵孔被打破後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004:青梅竹馬是冤家
自從有了公主的旨意,陸堯出現在關雎宮次數那是日益劇增,幾乎是每天天還沒有亮就來了,硬是把還在睡夢中的秦歌給拖了起來,美名其曰:長身體。
本來還在跟周公下棋的公主,一聽這三個字就不淡定了,一個翻身,也不管陸堯還站在床邊,就跳下了床,那個速度看得陸堯直歎朽木可雕。
“你要去哪。”看見陸堯抬腿要走,推開更衣宮女就追了上去。
“公主,男女授受不親。”宮女在身後低著頭說。
秦歌看了看宮女,看了看陸堯,“哦。”了一聲,就完全忽視了他。
自此之後,天還未亮,秦歌跟在陸堯地身後蹲馬步練劍騎馬,風裏去雨裏來,風雪無阻,英姿颯爽。
一晃三年,秦歌地身高還別說,還真長高了,這讓秦歌高興了好幾天,拉著陸堯那是又是跳又是抱。
而這三年兩人湊在一起做的缺德事那是一件比一件讓人不省心,吵架吵的連夢國皇帝都勸不住。
就好比此時,在眾多的公主,奴才宮女的擁簇下,既然在禦花園裏大眼瞪小眼。就因為一朵花的緣故,一個園子的立名而爭吵。
“我不喜歡。”陸堯反駁,伸腿就要踢。
“住腳。”秦歌一聲吼,立馬就有奴才用身體擋在花前。陸公子他們惹不得,公主他們更是不能惹啊。
“陸堯,你為什麼不喜歡?”秦歌問。
“公主不覺得這花太豔了嗎?”陸堯問,俯身撫摸著花瓣。
秦歌也蹲下身,看看花,又看了看陸堯,在確定他不會辣手摧花後,兩條腿一盤就坐在了地上,“哪裏豔了,陸堯我發現你就是一奇葩。”
看著秦歌沒有形象地坐在地上,他輕微地皺了皺眉,卻也什麼也沒有說。在他的想法裏,秦歌就是一哥們,那就該不拘小節。
他輕笑出聲,並沒有反駁秦歌,反問著:“那公主為什麼喜歡。”
“我就是喜歡。”
“那公主更是一個奇葩。這種花宮裏沒有人喜歡,當然除了公主外了,所以整個後宮因為公主有多少人在遭罪。”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個個都為陸堯捏了一把汗,要知道整個夢國隻要這位公主說個要字,皇就會為她找來送到她的手上,更何況還隻是一朵不受人喜歡的花呢。不過,陸堯可不怕,他最大的樂趣就是把這位眾人捧在心尖上的公主惹生氣,然後再耐心地哄。
秦歌鼓著腮幫子看著眾人,說:“真的嗎?”她這樣問,眼睛裏卻閃著水,讓人心疼的不得了。
“哼哼,所以,為了眾人的心願,公主就犧牲下您個人的願望吧,多麼的偉大是不。”陸堯站起,拚命忍住嘴角的笑。
秦歌點頭。
花匠把花一朵一朵地鏟除,秦歌就一直坐在地上,誰拉也不起。
陸堯頗為得意地看著一園礙眼地花終於慢慢消失,心裏是從所未有的快感。
看,他再一次把這位公主喜愛的東西鏟除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直到衣角被人拉扯他才回過神。他低下頭看著還坐在地上的仰著頭看著他的秦歌。
秦歌被他眼裏一瞬間的冷意嚇得下意思地鬆開拉著他衣角的手。那時,他並不懂那樣的眼光叫——殺氣。
“你知道它叫什麼花嗎?你知道它的花語是什麼嗎?”秦歌低著頭看著地麵,語氣低沉滿是委屈。
陸堯皺眉看著她,等她的話,她卻再也沒有開口,反而站起來,對著他揚起笑,在他錯愕的眼神中,對著他扮了個鬼臉,哼哼著說道:“壞陸堯,別以為本公主沒有辦法。”
陸堯一愣,心裏那個氣啊,衝上去就要把躲在嬤嬤身後地秦歌拉出來教訓一頓。
兩人一個追一個躲,完全沒有形象地在禦花園裏追逐起來。
“真是兩個冤家。一碰麵就不消停。”皇後與夢皇站在遠處的亭子裏看著。隻是皇後臉上是暖暖的笑意,夢皇的臉上是帶著一絲隱忍地怒氣,隻是在皇後看向他的時候又很好地隱藏了起來。
“夢兒想讓他們在一起嗎?”夢皇問。
“嗯。”皇後笑意暖暖。
“那就讓他們在一起。”夢皇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卻隻是一閃而過,等皇後疑惑地看向他的時候,他已經轉身跨步離開。
005:與公主隻是玩伴
關雎宮最近人心惶惶,就擔心會惹了公主。就好比現在……
陸堯悠閑地坐在喝茶,完全無視坐在他對麵瞪著他的某個女孩。
忍無可忍,秦歌忽地站起,奪過他手裏地被子甩在地上,“陸堯,你怎麼可以這樣。”
陸堯長歎一聲,頗為埋怨地開口,“歌兒,你有了新歡就不要我這個就愛了嗎?”
這語氣,這神情,弄的好像秦歌拋棄了他一般。
“你……你不要這樣。”秦歌一聽,眼神閃爍,低著頭絞著衣角。
“歌兒,你知道嗎,我真傷心,你居然為了劉暢那個無關的人讓我走。我這真疼。”陸堯捧著心看秦歌。
“真疼嗎?怎麼辦,怎麼辦,我馬上給你找禦醫。”秦歌急得團團轉。
“不用。”陸堯拉住她的手,一個用力反身壓在椅子上,“隻要歌兒以後不要因為別的無關緊要的人像今天這樣對我,就不會疼了。”
秦歌點點頭,想想不對啊,什麼叫無關緊要的人,那個人也算是她的哥哥。而且,明明是他的錯,怎麼現在變成討伐她了?
秦歌瞪著他,笑了笑,“嗯,不會的,我會直接讓你回府的。”
陸堯一窒,眼神有點冰冷,“你不聽話。”
“哼,你也不聽話。”
“好啊,你這臭丫頭,現在長了個子就開始忘恩負義了。”陸堯嗤笑,帶著寵溺的意味。
“什麼臭丫頭,你這是大不敬。而且,別以為本公主還是小孩子,本公主長高可是自然規律。隻是陸公子你怎麼沒有長?”秦歌勾住陸堯的脖子,頭歪在他的肩膀上噌了噌,完全沒有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
陸堯皺眉,隱忍著怒喝地青筋把她的手拉下。陸堯感慨,這丫頭實在記仇的很!
“是,公主殿下,這是命運在報複我呢。”陸堯拍了拍秦歌的發頂,在一旁坐下,拿過茶杯,隨意地說了一句,“不過,公主你怎麼還是比臣矮呢?”
這是嘲笑,這是赤果果地打擊。秦歌怎麼會允許呢。搶過陸堯的杯子摔在地上,把關雎宮摔地七零八落,完全忘記了這可是她自己的宮殿。而陸堯就坐在一旁看著,完全沒有要拉一把的打算。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啊,這又是怎麼了。”皇後拖著簡單地長裙而來,盡量避免腳下地碎片,“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你又發公主脾氣,看他怎麼收拾你。”對陸堯點了點頭,算是免禮了。
“父皇才舍不得呢。”哼哼著嘟著嘴,抱著皇後地手臂撒嬌地搖晃,一手指著陸堯,“母後,他欺負我,你一定要幫我收拾他。”
“你啊。”點了點秦歌的鼻子,“別以為母後不知道你。隻有你欺負陸堯的份。”
“母後,你幫他,你不愛我了。”秦歌不高興了,看陸堯的眼神那簡直就是藏了刀子。
陸堯摸了摸鼻子,他可什麼都沒有說。
“你這孩子。陸堯過來,讓本宮好好看看你,可有被砸到。”親切的拉著陸堯的手,上下打量著他。隨著兩孩子的年齡越來大,她不能不為秦歌打算著,“陸堯,你可喜歡歌兒。”
陸堯點了點頭。
“那,本宮把歌兒許給你可好。”
陸堯看了看秦歌,又看了看皇後,被皇後拉著的手,不著痕跡地顫了下,收了回來,放在身側,接著是久久的沉默,而這比說任何的話都要有用。
他說:“皇後娘娘,臣隻是公主的玩伴。”
秦歌咬著唇,眼睛裏有點點水霧:“母後,您說什麼呢,歌兒要永遠陪在你的身邊。”
她的心裏知道,她的陸堯喜歡她,隻是玩伴的喜歡,無關男女。
皇後最後說了會話離開了,臨走時看了陸堯一眼,她沒有多想,認為今天陸堯表現的太不給她麵子。
秦歌瞪著他,也不說話,就是使勁把他往外推。
“唉,又怎麼了?還在生氣呢?”
“……”
“你再推,我可真走了。”
“走就走,本公主可不稀罕你,本公主看著你心煩。”她也不知道怎麼了,想到他拒絕母後的樣子,她就心裏堵堵的,很難受。
“你……”指著秦歌,陸堯恨不得一口咬死。
“本公主不待見你。”
“……”陸堯並不說話,瞪著眼看著秦歌,一眨都不眨,直把秦歌看的心裏發毛。想說兩句話吧,又覺得實在不是她公主的風格。
“歌兒,今天這話,你不要後悔。”陸堯嚴肅地說完,沒有再看看秦歌。
她愣了愣,看見陸堯地身影消失在眼神,突然就大吼了兩句,也不管他聽不聽的見。
“陸堯,本公主才不會後悔。本公主就是討厭你了,本公主才不要嫁給你。”
006:那你就給我做妾
一片嘩然,秦歌猛然回過神,頭頂一片陰影壓下,讓她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他說:“你怎麼在這裏?”
好像她出現在這開國國宴上就是一種十惡不赦。
緊了緊手裏的琉璃酒杯,在眾人“翹首以盼”的眼光中,她驀然抬起頭,臉上揚著明媚的笑,讓人看不出一絲陰霾。
“陸將軍好久不見。”聲音冷瑟,甚至沒有一絲的情緒。
沒有恨意嗎?陸堯心裏這一刻心裏有一絲說不出的輕鬆。
“好了,既然陸卿已經來了,那就開宴吧。”鏡國新皇揮了揮手臂,陸堯回到對麵坐好。新一輪的歌舞升平又開始了。
秦歌默默地坐著,兩耳不聞身邊事。
陸堯對周邊不停對他示好,拋媚眼的女子無視,一杯一杯酒下肚,眼睛卻從未從對麵那一個人的身上移開一分。
她,更瘦了。
卻也同時更氣,氣她不曾看他一眼。
宴會中的暗湧新皇看在眼裏,他斂了斂眉,“陸卿還沒有成親吧,心裏有中意的女子否。”
此話一出,宴會嘩然。
陸堯向秦歌挑了挑眉,走出中間,“皇,臣未有。”
“既然如此,那本皇把三妹嫁予你,可有異議。”
秦歌身體一僵,手中的酒杯一斜,酒水微灑在她的夢國宮裝上,她卻視而不見,顧自飲酒,就好像什麼都不曾聽見一般。
沒有看見想要的表情,陸堯眉頭遽然深皺,看著秦歌帶著股賭氣的說:“謝皇厚愛。臣領旨。”
驟然心裏早就猜到他會答應,可她的心還是不可避免地在那一刻痛了。痛的連呼吸都覺得是奢侈。
曾經他也跪在這大殿上,求她的父皇把自己嫁給他。今天他卻要娶別的女子了!
推杯換盞,眾人對他敬酒恭喜,他一一回敬,臉上始終都帶著一抹笑意,而秦歌獨坐一偶靜成風景,酒更似變成了水,一杯一杯下肚。
“平安公主為何不敬陸卿一杯?”
新皇話一出,本吵雜的大殿瞬間安靜,個個手裏拿著酒杯看著兩人。就連陸堯自己都感覺呼吸有點異常的期待。
她會怎麼樣?會反抗嗎?或許會砸了酒杯,拉著他離開?
不過,這些想法,都在下一刻被秦歌的話擊打成碎片……
她笑著說:“也對,這大喜的事怎麼能少了本公主這位青梅竹馬地祝賀呢。”
她款款而來,酒色宮裝在大理石地板上拖出妖媚地姿態。
陸堯看著她那如蛇一般扭動著的細腰,眼裏如藏了刀。
“陸將軍,恭喜。”酒杯在他的麵前推了推。
眼角帶媚,看著陸堯手中地酒杯緩緩靠近嘴唇,她卻突然轉身,把手裏的酒水倒在地上,低頭看著地麵,冷冷嗤笑的說:“阿暢,你忘了嗎?陸將軍可是本公主不要的男人,你怎麼可以委屈了舒姐姐呢。”
聲音不大也不小,正好讓大殿上的人都聽的清。
阿暢,顯然就是當今的新皇。
眾人呼吸一窒,陸堯嘴角反而勾起了一個愉悅地弧度。
秦歌接著說:“就該把街頭賣豬肉老板的女兒嫁給他。”說完,她捂嘴低低癡笑。
“那你就給我做妾。”
007:背叛輕而易舉
陸堯與劉舒的婚禮還是在半個月後如期舉行,迎娶倚仗十裏紅妝,整個京城都沉浸在歡樂的氣氛中,而也在同一時刻秦歌的花轎以妾室的身份比劉舒的花轎晚一步進府,而且從側門進入。
曾經萬千寵愛,被捧上天上的公主,如今卻隻是一個會被人恥笑的妾。
新房內,秦歌靜靜地坐著,身邊跟著幾個嬤嬤還有宮女,那是臨行前,劉暢給她的。紅色頭蓋下她的臉是冷漠的,甚至帶著一種嗜血的光芒。
今晚他不會來的,他要陪他的新婚妻子。
看,曾經說過一一生一世,非卿不娶的男人也已經娶了別人。
原來背叛是如此的輕而易舉!
——
“你必須娶歌兒。”
“恕臣辦不到。”
“為什麼?”
“臣……”
“不好了,不好了,公主不見了。”
秦歌不見,整個皇宮都炸開了,夢皇把責任全都怪在了陸堯的身上,賞了他十鞭子後,還是讓他去找人了。
第一次見麵的地方,一起去過抓過魚的冷宮荷塘,還有一起學武的訓練場,還有……
所有的秦歌有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過一遍,還是沒有找到她去過的痕跡。
那一年他十五歲,他第一次感受到心慌是何種滋味。那種不受不控製地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秦歌,要是讓我找到你,看我不揍你。
夜越晚,整個皇宮都感覺到一種壓抑地恐怖。陸堯站在城牆上看著燈火通明的皇宮,最後沒有辦法,他抱著試試地心態,去了一趟他在後宮裏臨時的住處
那死丫頭在幹嘛呢?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她,而她居然躲在寢殿裏睡覺。真是氣死他了。
可是……再多的憤怒也在聽見她說的第一句話後化為烏有。
她說:“陸堯,你終於找到我了,你再不來,我就要餓死了。”
那委屈地樣子,那埋怨地口氣。好像沒有及時找到她,是他的錯一樣。
沒有錯,就是他的錯。
“多久沒有吃了。”他問。
“一天。”她也老實回答。
一天……
他大吼一聲:“臭丫頭。”最後卻變成一聲長歎,彎腰抱著她,“你讓我擔心的快要瘋了知道嗎。”
“哼,你才不會。”冷哼一聲就要推開他,卻絲毫沒有用,最後還是放棄了,抱怨著說:“你不喜歡,我不要看見你。”
天可憐見,她這絕對是生氣。
“傻丫頭,我要是不喜歡你,怎麼會陪你瘋鬧這麼多年。”揉了揉秦歌的頭發。
“可是,父皇……”
“我要是不那樣說,皇一定會逼著我們馬上成親的,你想這麼年輕就出嫁嗎?你舍得皇後娘娘嗎?”他就撿嚴重的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