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是張角?”
泥人張點頭:“真正的張角!”
“曆史上,張角不是男人嗎?而且好像是老頭子。”
“不要相信曆史,曆史都是假的。”泥人張笑著搖了搖頭。
這時,刁叔忽然插口道:“現在,不管這個女子究竟是誰,我總是感覺到,她不像是死了,似乎更像是冬眠了一樣。”
“馬王堆女屍出土時,雖然屍體處理時防腐做得很好,可是一接觸到空氣,屍體便慢慢變色,萎縮,最後化為一具骸骨,可是這具屍體不一樣,接空氣接觸了這麼長時間,膚色仍就是很紅潤,並沒有加速腐化的跡象,即使是你們所說的陣法問題,也不可能到這種地步吧?可是要說墓主人是在冬眠的話,那幾乎一千年的時間不吃不喝躺著,那……那怎麼能讓人相信呢?……再說,蛇在冬眠的時候,也需要消耗熱量,也有必要的呼吸,可是這金棺密封得很好,空氣根本沒有辦法進入到棺內,無法供給冬眠的墓主人必需的氧氣啊!”
“這就是《太平清領書》的玄妙之處了,讓人九世輪回,真身永遠停滯在假死的那一刻,直到某一天,才會自動醒來。事實上,這就是真正的永生,大腦意識的永生。”泥人張解釋道。
“這世上,真有這麼匪夷所思的事情?”刁叔頭一次這麼驚訝。
“嗯,老先生,這個世界,遠遠沒有我們現在所了解的,這麼簡單。”泥人張言簡意賅:“現在,就是解開一切謎底的時候了。”說完,他看了看劉大少:“劉兄弟,可以開始了!”
“嗬嗬,好!”劉大少深吸了一口氣,以平緩緊張的心情,半晌,這才重新走到金棺前,端詳起裏麵的人物。
“如果不出我所料,在主人假死期間,這個陣法,是有守護的。”泥人張眼神一凜,藏在背後的手慢慢伸出,大拇指和中指間,扣住了一柄深紅色的分水刺,這柄鋼刺有三個刺頭,中間長兩邊短,銳利非凡。最奇怪的是,刃口上不時有點點紅色光暈泛出,透出指縫,給人一種詭異之極的感覺。
“玉陽刺?”劉大少眼睛一眯。在秀水村的時候,張恩溥曾經和自己提及過道教的宗派和法器,中國的道教總共可以劃歸為兩個大派係,一個是正一,一個是全真,正一主要修煉的是符纂,道術,以及驅鬼捉妖的基本法門,以道術上的長勁為進階突破。而全真,則主張修煉內丹,強身健體,以身體的進步作為境界突破。正一天師道的法器,是:天師印,以及伏魔天師劍。而全真教的法器,則同樣為兩樣:一個是北鬥真經,另一個則是現在泥人張手中的玉陽刺,因為當年張恩溥對這玉陽刺的描述很是詳細,所以劉大少此刻一看,也就看出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