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怨瓊花!把那它拔出來!”張恩溥麵色大變。
劉大少聽張恩溥說完,伸手去拔那花。隻感覺觸手冰涼刺骨之感,一用力便把那黑花連根拔起。
他把黑花提了起來,就見這黑花的根竟是一個人的小腦袋,隻有拳頭大小,黑糊糊的,眼睛閉著,劉大少看的有些惡心,扔在腳下踩下去。
就聽一聲破空之聲響起。
定睛看去,就見無數魂靈從石碑下麵向上飛出,裏麵還有那柳仙婆婆。
劉大少心想這便是結界已破,便也放下心來。
然後他隻感覺渾身一軟,頭一沉的暈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等劉大少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家裏了,張恩溥,劉老實,王春花他們都在,圍著炕看著劉大少,讓他以為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我在……做夢麼……這是怎麼了……師父……是你們麼……”劉大少隻感覺喉嚨幹澀幹澀的。
“這些日子苦了你了,師父回來了,你沒做夢!”張恩溥說完,把劉大少摟起來。
劉大少能感受到一絲絲溫暖,看來自己真的沒有做夢,心中一陣委屈與開心,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唉,都怪我和你娘,不該把你扔下,這些日子讓你受苦了。”劉老實在旁邊說。
“沒有!我都多大的人了,真的沒有事。”劉大少抬起頭倔強的說。
張恩溥連連撫弄著白須,對劉大少笑道:“是啊,徒兒你這些天的事,為師都是知道的,真是好膽識好魄力。”
劉大少這才想起,自己暈倒之前,張恩溥曾讓自己把黃二爺放下,這麼說他也一定知道些什麼了。
“對啊對啊,師父你是怎麼知道黃二爺的事的?這個隻有我自己知道的!”劉大少掙紮的坐起來。
張恩溥把劉大少按回炕上,給他蓋好被子後這才罷手。
“大少要聽話,先休息好,一會再吃過飯,師父再慢慢的給你講。”張恩溥語重心長的說道。
原來,劉大少那天因為實在傷得太重,所以暈倒了,他被張恩溥抱回來,整整高燒昏迷了兩天,張恩溥這三天也在養傷,因為被蔣斯文陰氣傷到的一掌對他造成很大傷害,直到現在張恩溥的傷勢仍未好轉。
“可是師父,你是怎麼知道我這些天發生的事呢?”劉大少正啃著大餅,狼吞虎咽的說,看來他實在是餓壞了。不過因為說話說的太急促,一口唾沫卡進了氣管裏,激的劉大少連連咳嗽,臉都漲紅了。
張恩溥笑著搖搖頭,給劉大少倒了杯水,讓他喝下去,又繼續跟他娓娓道來。
那天,也就是布陣鬥蔣斯文的時候,張恩溥正好趕回來,去狗蛋家找劉大少,狗蛋支支吾吾的說不明白,張恩溥便知道這兩個兔崽子定是計劃什麼了。
於是就問那看門五鬼。
原來那看門五鬼,就是張恩溥剛走那幾日,劉大少趴門縫看到的那紅紅眼睛的鬼,還和劉大少對視上了,劉大少那時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現在看來他那天還真沒走眼。
“那看門五鬼是走的時候老夫特意留下的,也好看著家裏不被小偷什麼的盯上,後來五鬼把事情都跟我講了,還有黃大仙,玄牝丹,然而最讓我高興的是你小子學會了奇門遁甲之術。”張恩溥說罷,摸了摸劉大少的腦袋。
劉大少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心中的不解也都明白了,便問張恩溥:“那蔣斯文和甄雲後來怎麼了?”
張恩溥歎了口氣,又略帶著微笑說道:“他們在那日雞叫之前便被陰差渡去投了胎,第二天我推算了下,他們轉世會在兩個大戶人家出世,結為連理,這也是上天對這對苦命鴛鴦的眷顧吧!”
劉大少聽了,心中也為他們感到高興,但願他們來生別再是苦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