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一臉平常說:“能看到啥嘛,裏麵啥也沒有!”
劉大少看了看狗蛋,又壯著膽子走到門口,趴在門縫朝裏看。
的確什麼也沒有,隻有劉老實夫妻走時收拾整齊的院子,劉大少把頭伸回來直起身子,心想難道真的是自己看花眼了,可他明明看到了一隻紅紅的眼睛,難道是幻覺麼?
一下子忽然感覺這房子很陌生,可能是自己瞎想了吧。
狗蛋見劉大少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說還是回他家吧,要不一會他那死鬼老爹該著急了,於是便和狗蛋走了,隻是離開的時候劉大少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看著自己,特別不自在。
回了狗蛋家玩了會,劉大少便拿出書看,看的是《天師筆錄》裏麵“風水運”一章。
狗蛋看著劉大少在看書,也拿起劉大少旁邊的那本《天師筆錄》裝模作樣的讀了起來。
“至陰陽歲明,順逆無窮……”
劉大少笑著和他說“那是陰陽穢明,大傻蛋!”
狗蛋把書貼在臉上,然後又笑嘻嘻的說:“那個字俺還沒學過嘛,嘻嘻。”
兩人又瘋了會兒,然後晚上吃了飯,一天就這麼眨眼過去了。
第二天劉大少和狗蛋在屋外玩的時候就見來了幾個陌生人,朝張恩溥住的屋子方向走去,劉大少和狗蛋則跟著他們後麵。
那幾個人為首的是一個大概三十歲剛出頭,穿戴整齊的男人,旁邊一個戴了好多金銀手飾的女人看樣子應該是那男人的老婆,他們後麵跟著三四個傭人模樣的年輕人,隻是他們這一眾人臉色都很陰沉。
果然,他們來到了張恩溥家,拍了幾下門,見沒人應,又看到了站在遠處的劉大少和狗蛋,便向兩人走了過來。
“小朋友,請問張天師的家在那兒住?”那男人說。
原來真的是來找張恩溥的。
劉大少回答道:“我師父出遠門了得很久才能回來,我是他徒弟,你剛才叫門的那家就是!”
那男人打量劉大少一眼,說道:“是這樣啊,那他老人家多久才能回來呢”
“大概一個月吧!”劉大少說道。
那男人聽完黯淡的低下頭,自言自語道:“一個月就全完了”
旁邊那女人則安慰男人說什麼沒事之類的,劉大少閉了眼睛看那男人,這是他在《天師筆錄》上學的“觀氣”。
隻見那男人額間竟有一團黑雲,這是家有命喪之氣。
劉大少開口說道:“叔叔,我見你額間有黑雲,怕是你家裏有命喪!”
隻見那男人渾身一震,上前抓住劉大少的手,一副抓到救命稻草一樣說道“真是神童啊!不瞞你說,我家裏最近確實不太平!”
劉大少聽罷說道:“叔叔不妨說出來,我跟著師傅學過些道法應該能幫叔叔”
那男人聽後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不瞞小神童說,我家是秀山村錢氏人家,我名叫錢慶,本來家裏一向風調雨順,平日也做過不少善事,可不知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那錢慶臉上一副悲痛的樣子繼續說道:“前幾日家裏一到晚上,廚房的鍋碗瓢盆就叮叮鐺鐺響個不停,家裏起初並沒在意,以為是老鼠吧,可後來家裏有個傭人上了吊,接二連三的有傭人瘋了,要不就是摔斷了胳膊腿,後來傭人走的走瘋的瘋,家裏越來越不太平,村裏的老人讓我來找你師傅,是一戶朱紅鐵門,這不我就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