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恩溥道:“重喪就是再死一個的意思,陰宅秘旨曰,‘重喪有人死,雙棺立堂前’。意思就是說,如果有人在重喪日那天死了,那麼這死人的家人必在一年之內又死一個!”
“這麼恐怖啊!”
張恩溥道:“那是。如果這老人的兒子還靠譜些,我都跟他們講了,叫他們在這一年之內少犯煞,免受天殃。可是沒想到他們早已不義在先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此刻,劉大少忽然有點良心不忍,說:“老頭兒,其實我們已經把人家的地給破了,現在連這樣的大事都不跟他們講,是不是也像他們一樣做得太絕了些?”
張恩溥道:“怎麼,又慈悲心腸了?”
劉大少道:“難道你沒有這樣的感覺?總感覺人還是要以德報怨。”
張恩溥笑道:“你放心吧,他們的後果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那老頭無意之中選擇在‘重喪日’這天上吊本身就意味著這是諷刺與懲罰。不是後人太缺德是不會受此報應的。我們不過是剛好做了回老天爺的棋子而已。”
劉大少道:“不過想想也是,為什麼連那條五步靈蛇也竟然讓我們給無意之間地弄死了?”
張恩溥道:“你這樣想就對了。一切皆是命,定數在其中。”
劉大少的心情平靜了些,看見張恩溥手中還抓著大公雞,不知道如何處置是好,因為本身這把戲就是弄來騙王家人的。便問道:“這大公雞你準備就這麼抓著啊?”
張恩溥道:“不然怎麼樣?”
劉大少道:“幹脆放了吧。”
張恩溥道:“這荒郊野外的,不被狼給叨走才怪。”
“那怎麼辦?”
張恩溥道:“反正給狼也是吃,還不如我們自己燒烤了。我已經餓了,我們就不回去吃飯了,師傅我今天帶你開野餐。”
劉大少大喜:“好,就這麼幹,可惜事先我們沒帶些佐料在身上。”
“誰說沒帶的。”張恩溥從包中掏出一個塑料袋子,從裏麵拿出了幾個小包,居然有鹽,辣椒,還有花椒。這次劉大少又不得不再一次拜倒在他的石榴裙下,
劉大少笑道:“你太牛了。”
張恩溥道:“幹我們這行的,經常在野外飄蕩,哪能不準備點食料?過癮吧,生活是不是豐富多彩?”
劉大少道:“是啊,生活是豐富多彩,隻可惜這隻公雞的命太不豐富多彩了。”
再說這趙村長第一次碰了釘子後,本想再強行給他們上一課那高人至深的人生道理的。可後麵見到他們那劍拔努張的架勢後,他也就放棄了。他也從人堆裏鑽了出來,邊走邊搖自語,“唉,怎麼我們村出了這麼些東西,丟人呐!”劉大少剛好在一旁,便對他道:“看來隻有請公安局的人去了。都殺了人了。”
村長道:“也隻有如此了,我就去。鎮上離這裏沒有多遠,半個小時就能趕個來回。要不然的話恐怕還會出更大的流血事故。這可是我政績評估裏的東西,搞砸的話會影響我養老的。”
“也對,你趕緊去吧。”劉大少催促村長道。可就在這時,他看到王家屋旁的山角邊忽然出現了十幾個戴著紅袖章,且拿著竹竿長槍的隊伍。
不錯,是聯勤隊的人。劉大少驚奇,怎麼這麼快?是誰跑在他們前麵報的案?
這些人手裏一個個拿著槍,對準了王家的大門,包圍了那唯一的出口。
領頭的向裏喊道:“外人全部解散,當事者放下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