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少永遠想不透,為什麼老天會這麼容易否定一個人辛苦勞動了半輩子的成果,他們還沒享受過自己的勞動成果呢!也隻能說,人生太無常了。所以與其被動的適應社會生活,不如主動地隨著自己的性子遊蕩。嗬嗬,難道不是嗎?
傷感歸傷感,太陽不會因為你的傷感而不東升西落,生活就是這麼現實。一切還得照舊。那天張恩溥所預言的事情終於不差分毫地出現了,門口的那根大鬆樹東南角的樹枝突然在一夜之間變得枯萎。劉大少睜大眼睛,看了又看,沒錯,是枯了。
他匆忙地跑進張恩溥的屋子,對著還在睡早床的他大聲嚷嚷,“老頭子,大鬆樹,枯了。快起來,枯了。”
張恩溥一個翻身,嗯呀嗯呀的,顯得對於劉大少打擾他的美夢有點厭煩:“枯了就枯了唄,你叫個什麼勁啊。孔夫子教導我們說,食不言,寢不語,你忘記了啊。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能睡幾天安穩覺?”
劉大少白了他一眼:“切,太陽都曬到屁股了,還寢不語,你知道孔夫子是幾點起床的嗎?六點。”
見張恩溥毫無反應,劉大少不情願地走出房間,來到道場,搬了兩把椅子一搭,拿頂綠帽子往臉上一蓋,和身一躺,幹脆也懶洋洋地曬起太陽來。嘿嘿,你還別說,風和日麗,鳥語花香的,還真老板的享受。幸虧這老爺子沒叫起來,否則錯過了其不是對不住大自然的恩典?
可就在他正迷糊迷糊,意淫自己快成天蓬元帥的時候,屋角邊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請問張天師住在這裏嗎?”
劉大少拿掉綠帽子,厭煩地朝聲音地發源地道:“你誰啊?”此刻的他終於清楚了張恩溥當時內心有多麼的痛苦了。那種感覺實在很痛苦,真的很痛苦,你試驗試驗就更痛苦了。
陌生人道:“我是來找請天師看地的,我家父親過世了。”
“什麼,看地?”劉大少猛地從椅子上立了起來,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麵帶微笑地對著自己。
陌生人道:“是的,看地。”
“不會是東南角的吧?”劉大少心中一動,趕忙詢問道:“你是不是從那邊東南方向來的?”
陌生人笑道:“是的,我的家照這看來正是那個方向,我是從下麵的那個山口找到這裏來的。聽說張天師很高明,所以我是專程來找他的。”
看來是了,劉大少再次匆忙地跑進張恩溥的屋子裏,隻見他依舊在打著呼嚕。顧不了那麼多了,於是,劉大少揭開他的褲子,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截冰冷的鐵片往他的腰子那裏就是一杵。
“啊,我的媽。”張恩溥由呼嚕變成了嘶叫,“你,你幹嘛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劉大少道:“老頭子,快起來,那個東南方向的人終於死了,他的兒子來找我們去看地了,現在正在屋外等著呢!”
“真的?這麼快?我估計應該在中午我睡醒的時候呀,怎麼哪裏算出差錯來了?”張恩溥從床上一躍而起,褲帶子都忘了係地來到了外麵:“怎麼,你家老頭子掛啦?”
陌生人笑道:“是的。看樣子您就是張天師了。請問您現在有空嗎?”
張恩溥道:“空嘛,倒是沒有,不過助人為樂,我盡量為你擠些時間出來吧!”張恩溥已經閑得發慌了,還不忘為自己臉上貼塊名叫‘麵子’的金子,一旁的劉大少可真服他了。
陌生人喜道:“那太好了,我們馬上就起程可以嗎?”
張恩溥假裝沉吟了一陣,說:“好,你等等,我們進去換件衣服,拿著東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