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說了幾句場麵話,鳳非君這才朝著宮門走去,前頭自有人為其開道。
宗佘見了逍遙王的真容,已是沒有了心緒留下來看著百來大官對著一人點頭哈腰的場麵,縮回到人群深處,正欲轉身,似感覺到了什麼,抬頭朝著旁邊的酒樓樓上望去。二樓臨窗的雅間,窗戶洞開,其間一個窗戶裏,一個麵容妖異的男子正臨窗看著逍遙王那邊,看不清眉間神色。宗佘正覺得此人有些眼熟,那人卻突然將支著的窗簾給關了起來,隻是窗簾合上的刹那,那人目光轉過來時的匆匆一瞥,已叫宗佘想起來此人是誰,便是原來在雕花樓二樓有過一麵之緣的藍衣公子。
此人正是辰揚羲,他本欲今日便離開此地的,忽然得到消息,逍遙王今日回宮,這才耽誤了一天。早在多年前初來鳳朝時,他便聽說了此人,不愛江山,更不愛美人,這著實是皇室中的一個怪人。他一直就想見識見識,此人到底是何模樣,卻不想,今日果真見著了,倒與想象中的相去甚遠,不過,此間看來,倒是有幾分不同凡響。
想及此,看了看樓下正朝著這邊若有所思的裙衣女子,眼中閃過一道深思。
看完了戲,左右沒事,宗佘便在街上逛了會兒,倒是看中了一把匕首,極為短小,上鏽刻一梅花枝,梅花正盛放著,雕刻的十分小巧精致,宗佘見了,也不免心中喜歡,摸了摸腰間,帶了一兩銀子,問了價,竟剛剛好,歡喜著買下來,這才滿足地回宰相府。
回了府,秦子寒還未回來,想是今日逍遙王回宮,定然會被留下吃幾杯酒的,這一時半刻怕是還回不來,便喚了管事的婆子晚些時候將晚膳端到她的院子裏去,嬤嬤忙應承下來。
走了兩步,似又想起了什麼,回過身來,叫住嬤嬤,問道,“這後院裏今兒是不是有兩個丫鬟管你告了假?”
嬤嬤聽了,點點頭,道,“是大人院子裏的人,平日裏沒多少用得著的地方,使喚的少,得了空便準了她們的假。小姐可是有事要尋她們?”嬤嬤仔細端詳著宗佘的表情,生怕那兩個丫頭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闖出禍事來。隻那兩個丫鬟,也確實是被驕縱壞了,雖說是大人院裏的丫鬟,可大人平時也不讓那些個奴婢近身伺候著,她們從挑進院子裏,便一直沒怎麼用過,那地位,比之府裏其他院子裏的藥高出許多,再加上平時也甚少幹活,身子養的比尋常人家的小姐都還要金貴著。這日子久了,倒是越來越目中無人,在大人的麵前還好,背地裏,倒是隻差以主子身份自居了。這些她都看在眼裏,隻大人從來都不曾說什麼,她也便不好拿捏處置了。隻是今日小姐這般,難道是欺到主子頭上來了?
宗佘淡淡一笑,道,“也沒什麼,隻是那神情,瞧著倒似咱們府裏的小姐了。”說罷,轉身離去。
那嬤嬤聽了,還有什麼不明白?
真是不知死活的賤蹄子,倒是越發不知管束了,竟敢惹到主子頭上!
瞧嬤嬤那模樣,便知今日那兩個丫鬟,下場不怎麼好了。
作者的話:今天的更完了,碎覺去。。。